老韩说:“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庙祝不是说到子时才去吗?你想过没有,把这些人拉到你们县,你把他们藏哪儿?”
我说:“这个还需要藏?我就放到风清堂,难道他平阳城隍还能去风清堂要人不成?”
老韩说:“他当然不会去,他会让冯雪琴丈夫和庙祝妻子去要人,当场抓你一个绑架现行犯,不要说地府,警察局这一关你都过不去。”
我说:“那师叔的意思是什么?”
老韩说:“你是白无常,动用一下你的力量,把他们两个人勾了魂,关到你们县城隍府,你说谁敢去要人?”
我说:“师叔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真要这样,到时他们的尸体被人发现,我由绑架犯变成杀人犯了。”
许心妍和金小东也一脸不解地看着老韩。
老韩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谁说他们变成尸体了?你身上不是还带着两个胎鬼吗?”
我一下子明白了,“师叔别说了,这一招高明,到底是你老人家技高一筹。”
许心妍一愣,也明白了过来,一脸佩服地看着老韩,“师叔,是不是让这两个胎鬼也做点什么,让她们来揭破冯雪琴和庙祝干的坏事,到时候平阳城隍也无法保佑他们了。”
老韩说:“这事情交给这个小娃娃,他不是专门养胎鬼的嘛,这些事对他来说简单。”
金小东忍不住,“前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你长的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成?”
我说:“算你小子说对了,韩师叔人送绰号‘柳怪高觉’,一双顺风耳不敢说听一千里,听个几百米是毫无问题的。”
金小东一脸的羡慕,“你老收不收徒弟,你看我合适不?”
我一脚就踢了过去,“你小子这就准备背叛你师父了?”
金小东说:“我师父也不知道拜过多少师父,师父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让我们只要见到比他强的,就可以拜师。”
我又是一脚,“那你怎么不拜我为师,合着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师父是吧?”
金小东说:“师叔冤枉我了,刚开始你是我师父的对头,当然不能拜你为师。后来你又成了我师父的妹夫,师父又不让我拜师。”
我看许心妍脸红了,又踢他一脚,“跟你师父那个癞蛤蟆,除了油嘴滑舌,就没学上个好东西。”
子时很快就到了,我们四个人分头出了门,我和许心妍到了康健小区,在小区外面等了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拎着一个袋子来到了小区门口。
男子到了小区并没有进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看了看。围着小区转了一圈,拎着袋子又出了小区。
许心妍小声说:“不言,这明明就是庙祝,可他怎么又出去了?”
我说:“先跟着看看,我也不知道。”
庙祝到了小区外面,走进了一片小树林。打开袋子,取出一块黄布铺到地上,接着又点了一炷香插在地上,烧了一串纸钱,最后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还装着一具胎儿的尸体。
许心妍说:“他施法干嘛,直接把魂魄送到孕妇体内不就得了。”
我说:“看来这庙祝不会法术,他这是要请阴差来办事,这平阳城隍府果然和这对狗男女有勾结。”
庙祝趴在地上叩了几个头,没过一会,地上刮起一阵小旋风,一个阴差从地下钻了上来。
庙祝趴在地下说:“阴差大哥,烦劳把这个男婴送到对面小区三号楼二单元六零二房间,一应酬劳自当奉上。”
许心妍说:“不言,这庙祝不是道门中人,他看不到阴差。”
我一看,庙祝磕头的方向和阴差根本不在一处,笑了一下,“这就简单了,我去抓阴差,你把那庙祝先打晕放车上。”
不等许心妍说话,我猛地扑了过去,一把就抓向了阴差的脖子。
阴差估计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胆大的人,脸色一变,“好大的胆子,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铁链一抖,就往我脖子上套来。
我伸手一抓,把锁魂链夺了过来,反手一套,一下子就套到了阴差脖子上,再使劲一拉,阴差跌跌撞撞扑了过来,我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和七爷动手,活的不耐烦了。”
等我把阴差抓住,许心妍已经一掌劈在了庙祝脖子上,打的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把地上的东西和庙祝全部抬上车,阴差还在挣扎,“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得罪了阴差什么后果?”
我嫌他烦,从许心妍的小包下面抽出一根针,一针就扎到了他大椎穴上,阴差顿时瘫成了一堆。
我说:“你可知道得罪了七爷是什么后果?”
许心妍笑了笑,一脚油门下去,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到了弄璋堂。
刚停下车,金小东就拎着两个瓶子出来了,“师叔你们这么快啊,里面只有这两个胎儿,我全给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