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方琼看看丈夫,“当然不是你,你有这个胆子吗?”
我说:“你平时晚上睡觉戴项链吗?”
任方琼说:“从来不戴。”
我说:“那你睡觉的时候项链都放在什么地方?”
任方琼指指房间角落摆放的一只梳妆台,“就放在那儿。”
梳妆台侧面就是窗户,我走过去一看,窗户是开着的,我探头出去,往上有十几层楼高,外面也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地方,小偷想要从这儿进来是不可能的。再抬头一看,上面还有七八层楼,想从上面垂降下来也不可能。
我说:“这项链从你拿到手,再到你发现是假的,中间只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的事情你应该都记得吧,详细给我说一下。”
任方琼想了想,说:“孙海军把项链给我的那天,因为是当他的面打开的,我嫌弃他手脏,回来用酒精喷了一下,然后放在梳妆台上晾干。这时我朋友打电话约我出去喝酒,我就忘了项链这事。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酒店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家,项链也没有动。第三天下午我同学聚会,我去参加了,出门的时候才戴上项链,然后就被人发现是假的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这项链你拿到手的前两天,就一直没有戴,项链一直放在梳妆台上对吧?”
任方琼说:“没错,就是因为项链我一直没有戴,我才怀疑我拿到手时就已经被人调换了。”
我说:“你平时的项链都是怎么摆放的,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摆放习惯?”
任方琼说:“没有,我这人是个粗人,平时都是往台子上一扔就不管了,倒是我老公经常给我收拾到首饰盒里。”
我说:“所以说小偷就是把项链换了,你也很难发现对吧。”
许志祥在背后不屑地一笑,“左不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狐狸。你想过没有,这项链要是小偷偷走的,直接拿走就算了,干嘛还要给她换一个假的?”
我说:“你倒是聪明,那你给我说说小偷为什么要换假的。”
许志祥走到窗前看看,“让表哥教教你,正常情况下,小偷偷东西是不用考虑失主会不会发现东西丢了的。现在拿走项链的人既然换了一条假的项链,肯定是不想让失主发现真的不见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失主如果发现项链不见了,能猜到这个小偷是谁或者说这个小偷会因此受到某种伤害。”
许志祥转身看向任方琼,“这位女士,咱们现在把项链的事先放到一边。假如你的戒指放在梳妆台上,你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戒指又不见了,你第一个会怀疑谁拿走的?”
任方琼愣了一下,“当然怀疑是我老公拿走的。”
李中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婆,警察只是打个比方,我不会拿的。”
我说:“任女士,对寄递项链这一类的贵重物品,快递公司的管理非常严格,从收货到发货,每一个环节都要做称重处理。我昨天去快递公司,调看了你这条项链配送的全流程记录,从供应商发货到快递公司配送,这个包裹的重量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而孙海军从拿到包裹开始配送,到他把包裹送到你家门口,中间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孙海军根本不可能做出一条一模一样的假项链,并且完成偷换、打包的全过程。”
任方琼想了一下,突然冲着老公发了火,“警察说的有道理,是不是你把我的项链偷走的?”
李中浩慌不迭地摆手,“老婆,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没有这个胆子。”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说:“行了,今天的事就先这样,我们回去再调查一下。”
从任方琼的家里出来,许志祥说:“臭狐狸,你今天上午到底干了些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一无所获。”
我说:“我的收获,你这个癞蛤蟆怎么会懂。”
许志祥说:“那你倒是说说,除了我给你排除了不是小偷干的这一项,你还有什么收获?”
我说:“第一、成功打掉了任方琼的嚣张气焰,当然这一点是你帮我完成的,不过咱们是搭挡,你做的就是我做的。第二、成功让任方琼相信孙海军没有偷换她的项链。第三、我知道了小偷不是从窗口爬进来偷东西的。第四、我确定了偷换项链的最大嫌疑人。”
许志祥“哈”的一声,“左不言,你脸皮可真的够厚,第一点是我帮你干的,第二点她未必相信,第三点傻子也知道,第四点目前没有证据。你看似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一无所获。”
我说:“谁说的?我现在有了重点怀疑对象,我现在就准备调查他。”
许志祥说:“这点小事,还用你去?阿云、阿朵,刚才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阿云做了个鬼脸,“大伯,我们很聪明的好不好?下一步我要盯着任方琼她老公,看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养的小情人。”
阿朵说:“还要看看他小情人的脖子上是不是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