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司公又收到一张地府天师令，司公觉得有异，特派小的将该令送来，请七爷查验。”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着龙虎山城隍府阴阳司捉拿邪宗郑文兴魂魄一名，按律不赦，投忘川河。”下面画着一个先天八卦图，上面盖着“嗣汉天师府”的大印。

    我说：“郑文兴是什么人？”

    吴永明看看房子里的人，觉得一个也惹不起，嘴动了几下，不敢说话。

    志仁天师脸色已经变了，“无量寿佛，郑文兴是贫道的俗家名字。”

    我其实已经想到了，对吴永明说：“司公什么时候收到的这个东西？”

    吴永明说：“回七爷，是今天一早卯时收到的。”

    我说：“你下去回复阴阳司公，就说这东西是歹人冒名作假，天师府并不知此事。以后如有此事，请司公均不用理会。”

    吴永明答应一声，不见了。

    志德天师说：“左天师，这阴差为何称呼你为七爷？”

    我说：“噢，这个嘛，我原本的名字叫左小七，左不言是我后来取的名字。”

    钟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咳嗽两声掩盖自己。

    我说：“志仁天师，府中有谁知道你俗家的名字叫郑文兴？”

    志仁天师说：“目前府中只有张天师、志德师兄、志礼师弟知道。府外嘛，一些年龄较大的道门中人也知道。”

    钟慧说：“志明天师应该也知道。”

    志仁天师说：“对，志明师弟也知道。难道是凶手从志明口中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说：“现在还不好说，但起码证明这事不是府中弟子所为。再加上志德天师和志礼天师昨晚都不在现场，那就只能是有外人进入了，而且还应该是对你知根知底的外人。”

    志礼天师怒道：“叫娄守正来，问问他每天都在干什么。如今这天师府成了筛子了，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正说着，娄守正跟着萨胖来了，“钟掌教，几位天师。刚才查了，昨晚亥时以后，只有两名弟子出过房间。但他们是一起出去，同时回来的，同房间人也证实他们没有撒谎。不过，他们二人说，昨晚他们看到有个人影从大天师这边闪过。”

    志礼天师说：“既然看到有人，为何不捉住？”

    娄守正说：“这两名弟子说，来人速度极快，他们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今天听说志仁天师遇刺，才知道确实有人闯了进来。”

    我说：“娄师兄，把志仁天师无恙的消息告诉所有弟子，今天别让外人进天师府，府中如果有人想出去，把名字记下来。另外找几个可靠的弟子，不管谁出去，都要盯着他们的去向，回来后报给你。”

    娄守正答应一声，起身走了。

    志德天师说：“左天师，你怀疑是何人所为？”

    我说：“这事情和三十年前志空、志静遇害一事如出一辙，再加上这个人对志仁天师的情况如此了解，必然是同一个人所为。从昨晚情况看，这个人应该不在府中。

    “凶手签发天师令，想必是觉得志仁天师已死，所以下令阴阳司来勾魂的。我放出志仁天师无恙的消息，就是想看看这消息会不会传到凶手耳中。无论谁这时候出府，都有凶手同谋的嫌疑。如果能抓住这个人，就有可能找到凶手。”

    志德天师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左天师，那就辛苦你了。

    从志仁天师房间出来，看左右无人，钟慧说：“不言，我觉得你这一招只怕要落空。”

    我说：“为什么？”

    钟慧说：“现在事情摆明了，谁出府谁就有嫌疑。如果凶手真有同谋，这个时候他完全不用出府，通过电话什么的就可以把消息放出去。真正出府的，只怕反而和此事一点关系没有。”

    我一愣，“那就请钟掌教给蓝行一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监听一下天师府的电话，看看有没有人通风报信。”

    钟慧瞪我一眼，“说了叫我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