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许心妍,“大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许心妍看了我一会,“大伯家的事,我怎么知道?”
第二天下午,老黄来了,一看见我就说:“小哥,你这运气还真是好啊,什么好东西都能让你碰上。上次是杨素远,这次居然是个人蛊,快带我去看看。”
婉儿昨天就把刘月婵脑袋上的银针拔了,刘月婵醒过来后,许文竹担心她吓着别人,让许志祥陪了她一晚上。
老黄进去时,刘月婵呆呆地坐着不动。龙阿娘一死,蛊虫没了主人,刘月婵也平静了好多。
老黄绕着刘月婵转了几圈,号了号脉,又翻开眼睛看了看,“没错,是个人蛊,可惜时间太久了。”
许志祥一下子紧张起来,“黄大夫,那蛊虫还能取出来吗?”
老黄摇摇头,我们几个都心里一沉。没想到他接着说:“不许怀疑我,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我说:“你老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我没病也要被你吓出病来了。”
老黄一瞪眼睛,“你说谁老呢?有能耐你找个年轻的来给你治。”
我笑着说:“不敢、不敢,万一真找个年轻的来了把她治好了,你的面子往哪搁。”
许志祥在旁边给了我一脚,“你滚,得罪了黄大夫,我和你没完。”
许心妍说:“表哥你别管,黄大夫喜欢开玩笑。”
老黄说:“还是这小丫头懂我, 不像这小子,整天只知道油嘴滑舌,欺骗小女孩子。”
我什么时候欺骗小女孩子了?
说话间,老黄伸手在刘月婵脖子后面按了一下,刘月婵软软地倒在了床上,然后说:“男的都滚出去,丫头你留下,还有你那两个养蛊的小姑娘,也留下给我当助手。”
我和许志祥刚要走,老黄说:“你两个也别闲着,不是说蛊虫的主人死了嘛,去把她的脑子和血取一点过来。”
我顿时傻眼了,“黄大夫,你老能靠谱点不,人都已经埋了,血早就凝固了。再说,我也不会开颅啊。”
老黄嘿嘿一笑,拿出一支硕大的,好像给牛打针用的注射器,“难得从你小子嘴里说出不会两个字来啊。不用开颅,把这个从枕骨大孔插进去,插到底,抽一管出来。血凝固了不怕,取一小段手指来。”
我刚要走,老黄又说:“急什么,再带上一些香烛,给死者烧香,对着北方磕九个头再取。”
我说:“这又是什么道理?”
老黄说:“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你去不去,不去我不管了,你找年轻人来治。”
我刚要说话,许志祥一把捂住我的嘴,“去,马上就去。”
给朱国庆打了电话,告诉他再派几个工人来,昨天埋下去的棺材还要再挖开。朱国庆哭笑不得地说:“左大师,要不是这是你说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个杀人犯和盗墓贼了,这半年不到,已经给你挖了四次坟了。”
我一想,好像还真是。我这相师都快变成摸金校尉了。
朱国庆说归说,还是马上把人给我派来了,几个工人都见过我好几次,一个工人胆大,“左大师,这死人身上是有什么像牛黄狗宝一样的东西吗?能不能让我们长长见识?”
我说:“只要你敢看,一会让你见识一下。”
棺材打开了,我把针管递给许志祥,“你去吧。毕竟是为了救你养母。”
许志祥看看我,“黄大夫说让你取。再说了,下面躺着的毕竟也曾经是我养母,我下不了手。”
我说:“你要不要救你养母了?”
许志祥说:“你要不要娶我表妹了?”
你大爷的,许志祥现在居然对我摆表哥的谱,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当个对手呢。
摆上香烛,磕了头,我翻过龙阿娘的尸体,还好这些人长年累月与蛊虫、药物为伍,尸体一般不会腐烂,没有什么怪味。
针管插进去,才发现这脑子和水不一样,根本抽不出来。拿针管在里面搅了半天,才抽出来多半管。
许志祥急了,“不言,有这么好玩吗,你干什么呢?”
我说:“你说的轻松,你下来试试。”
好不容易抽了一针管,我腰都酸了。把针管收好,“咔嚓”一下撅断她一小截手指,爬出来一看,几个工人全吐了。
刚才还嘴硬说想看牛黄狗宝的那个工人,看到针管里的人脑,脸都绿了,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许志祥拍拍我肩膀,“表妹夫辛苦了,回去我在表妹跟前给你美言几句。”
我把他的手打开,“拿开你的狗爪子,谁稀罕你美言。”
许志祥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说着掏出一沓子钞票,数出十几张,给了一个工人,“几个兄弟辛苦了,兄弟我请你们几个洗个澡,吃个饭,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