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竹一愣,“我当时没问,但她既然说自己叫杨刘氏,杨是杨素远,她娘家应该是姓刘了,说不定就是叫刘月婵。可要是这样的话,金广闻为什么会向我打听她的下落?”
杨刘氏姓刘,我去鸨仙庙的时候,那个导游不是也姓刘嘛?
我马上给刘金寿打了个电话,“老刘,还记得我吧,上次你带我去鸨仙庙的左不言,我有件事向你打听一下。”
刘金寿在电话里说:“当然记得你,你又要去那儿吗?还是老价钱,一天一千。”
我说:“我过几天再去,现在有件事问问你。杨家村二十五年前有个叫杨素远的,后来逃婚跑了,这个事你知道吗?”
刘金寿在电话里大骂了起来,“杨素远这王八蛋,我当然知道,他和我妹妹定了亲,临结婚前一天跑了。我要找到他,非割了他的卵子下酒不可。”
这么巧?我顿时激动起来,“老刘,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她后来和那个杨素远怎么样了?”
刘金寿说:“我妹妹叫刘月婵。杨素远这王八蛋跑了以后,我妹妹找了他两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这小子却不肯回村。我妹妹只好跟着他流浪,生了儿子才一年,就把她赶回了村子,自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浪去了。”
越来越巧了,我说:“那你妹妹现在在哪儿?我前段时间见过杨素远,有几句话要捎给你妹妹。”
刘金寿说:“我妹妹失踪了,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寨子里有人说在贵州见到了杨素远。她说去找杨素远,结果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许文竹在一边紧张地说:“不言,问问他孩子呢?”
我点点头,“老刘,那你妹妹的孩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金寿说:“被我妹妹带走了,后来也没有了消息。不过后来我听说有人见过杨素远身边带着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妹妹生的那个。”
放下电话,我对许文竹摇摇头,“杨素远身边的这个孩子是他的义子郝义武,已经被人害死了。”
许文竹一脸的失望,说:“那就麻烦不言再去打探了,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丫丫也不要告诉。”
我说:“明白的,姑姑放心。”
看许文竹兴趣不高,我安慰她几句,也就告辞了。
出门走了没几步,背后汽车喇叭响,我回头一看,是许心妍开的车。
上了车,我说:“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许心妍一撇嘴,“我才不回去呢,姑姑把我赶出来,给你说什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我说:“我们能有什么秘密?我和姑姑总共才见了两次面,她就是给我讲了讲杨素远的事。”
许心妍说:“那干嘛要瞒着我?”
我说:“她可能觉得当得你的面给我讲自己的情史不好意思吧,真的没有讲别的,你别瞎想了。”
许心妍怀疑地看看我,“就这些?她没说那个金博洋找她干嘛?”
我说:“没有,那个金博洋可能找错人了吧。”
许心妍脸一板,“不言,你现在也不给我说实话了嘛?”
不是我不说,这个真不能说。
我说:“噢,对了,姑姑说我以后也就是许家人了,有些事交待我就可以,还说要我对你好点。估计怕你不好意思,才让你出去的。”
许心妍哼了一声,“谁稀罕你对我好。”
从侧面我都看到她的嘴角上扬。
回到风清堂,只见门关着,阿云阿朵在里面笑的咯咯的。我推了一下,门是从里面关着的。
我拍拍门,“阿云阿朵,给我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阿朵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看见是我和许心妍,兴奋地说:“师父、师娘,师姐回来了。”
什么师姐?你哪有师姐。
许心妍一把推开我,一头就闯了进去,“是阿宁回来了嘛。”
对啊,是阿宁。我赶紧进去,就看见阿宁和蒙适坐在店里,婉儿和杨天宇也都回来了,阿云阿朵两个人围在蒙适边上,反而把阿宁挤在了一边。
看见我进去,蒙将军和阿宁站了起来,“师父。”
许心妍一把拉住阿宁,“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害我骂你师父好几天。”
阿宁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回来陪罪来了嘛,阿朵说要改口叫师娘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许心妍脸一红,“别听阿朵胡说,小丫头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阿朵说:“我才没有胡说,师姐,你看看师娘的手机,上面还有她和师父的婚纱照呢。”
我说:“行了,大家都坐下吧,蒙将军,阿宁,你们这次是路过还是专程来的?”
婉儿说:“马艺明死了,阿宁是来给她小师叔报喜的。”
许心妍说:“太便宜他了,这种欺负女人的混蛋就应该让他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