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竹说:“志宏,让他说。你想打听什么人?”
金博洋说:“还是许前辈大气,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般粗鲁,毫无教养。”
这是点名在指责许志宏了,许志宏这火爆脾气,哪里忍的住,怒喝一声,“你找死。”
说着一拳就向金博洋脸上打了过去。
金博洋往左侧一闪,避开许志宏这一拳。右手在脑后一抺,一拳就向许志宏胸口打去。
我只见金博洋手上银光一闪,知道他手上有暗器,暗道不妙,猛地一下冲了过去,伸手就抓向金博洋的手腕。
许志宏这一拳并未用全力,只是恼怒金博洋出言不逊,想教训他一下。等到看见金博洋轻而易举就躲了过去,知道自己轻敌了,但他去势太猛,一时收不住手。眼见金博洋手上银光闪闪,只好胸脯一挺,准备硬扛这一下。
只听得许心妍一声惊叫,我已经抓住了金博洋的手腕。
刚一抓住,我就觉得不对,金博洋这一拳打的软绵无力,就算手上有暗器,这一拳也伤不了许志宏。
许志宏一招轻敌,差点吃了大亏,此时见我制住金博洋,不好再动手,怒视着金博洋。
许心妍过来把许志宏拉回去,“三堂哥,不言认识这人,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金博洋却一动不动,任由我抓着他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文竹。我低头一看,他手上发银光的是一把银梳,一排尖利的梳齿发着银色的光芒,正是一把做成梳子模样的指虎。
许文竹面无表情地说:“你们要是有兴趣,我们家有的是地方,你们随时可以较量。”
金博洋说:“许前辈莫非不认得这把银梳子?”
许文竹笑笑,“这是你的东西,我应该认识吗?”
我松开手,金博洋把银梳子插到头上的辫子里,“东西不认识,那刘月婵这个名字,不知许前辈可否听说过?”
许文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从未听过这名字。”
金博洋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既然许前辈不知,那晚辈打扰了。”
许文竹说:“且慢,我看看你刚才的银梳子。”
金博洋说声好,从头上拔下银梳子,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许文竹刚要接,许心妍在边上说:“姑姑小心。”
许文竹仿佛没听见一般,伸手接了过来。
金博洋说:“许姑娘的警惕心高的很啊,放心,我虽人品不端,却也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许心妍刚要说话,我使了个眼色,让她看许文竹。
只见许文竹接过银梳子,沿着梳齿摸了过去,摸了几根,用手指拧了几下,一根梳齿就从梳子上分离开来,成了一枚小小的银针。
金博洋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这,这居然能取下来。”
许文竹把银针拧回去,“你这梳子从哪儿来的?”
金博洋说:“这是我家传之物。”
许文竹说:“这梳子上每隔三根齿,就有一根可以拧下来当暗器使用。你既然说这是你家传之物,却为何不知道它的用法?”
金博洋说:“晚辈无缘,在家中长辈过世后,才从长辈遗物中翻出来的此物,所以并不知道它还有此用法。”
许文竹点点头,“你说的倒也合理,家传之物,儿孙都很珍惜,没有人会试着看梳齿能不能拔下来。既然是你的,那还给你吧。”
金博洋接过梳子,并不走,“许前辈,莫非你认得我家长辈?”
许文竹说:“不认识,你可以走了。”
金博洋点点头,“许前辈还不知道我家长辈是何人,就说不认识,想来是不愿相认我这晚辈。也罢,过几天我再来拜访,到时也许许前辈会改变主意。”
金博洋又看看我,“左老弟,咱俩的约定别忘了,我这两天可能会去找你。”
我说:“我随时恭候。”
金博洋不再多说,点点头走了。我看许文竹不说话,小声对许心妍说:“咱们也回去吧?”
许文竹说:“不言,让丫丫和志宏先回去。你留下,我有事问你。”
许心妍一愣,“姑姑。”
我说:“心妍你回去吧,我陪姑姑聊一会。”
许心妍走后,许文竹沉默了一会,“不言,你觉得这个这个金博洋是个什么人?”
我说:“我是昨天才认识他的,了解不是太深。但看刚才的情形,此人表面上放荡不羁,实则心机深沉。他见你不承认自己是许奕莉,于是有意激怒三哥,待三哥出手,他突然亮出梳子,就是想看看姑姑的反应,试探一下姑姑是否认识这梳子。
“我抓住他手腕时,发现他丝毫没有抵抗之意,分明就是算准了我会出手帮三哥,这才把梳子举到你能看到的地方。此人在短短的时间里,能有这么多的心机,不是善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