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娇看到小儿媳阿娟来了,很是高兴,张罗着给儿媳泡茶,端水果,阿娟望着已85岁高龄的婆婆,虽已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可还是耳不聋眼不花,什么事都还那么明理着,二娇看儿媳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就说:“阿娟,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阿娟这才说:“娘,左林走了几年了,现在玲玲也岀嫁了,我总觉得一个人很孤独,我想找个伴行吗?”二娇内心虽然有些难过,但她掩饰着这种伤情的流露对阿娟说:“阿娟,娘支持你的想法和决定,为娘咋不知一个女人独守空房的辛酸,你去找一个知道疼爱你的伴吧,这样,为娘心里也会为你后半辈子有依靠而放心的。”阿娟感动地流下泪水,对二娇说:“娘,什么时候我都永远是左家的儿媳,我的心永远留在左家!”二娇伸岀皱巴巴的老手为阿娟擦拭着眼泪,看着儿媳如梨花带雨依旧美丽的脸蛋,想想儿媳天生的一个美人胚,想爱她的男人一定不少,只怪儿子左林命短,不能将这么好的女人陪伴到老。
二娇送走了阿娟,走进房间,悄悄流起泪来,她想起了左林迎娶娟的那日,那情景就在眼前,那么美丽,那么温馨,仿佛那迎亲的琐呐声和送亲的鞭炮声还响在耳边,二十五年了,她又经历了儿子离世的痛苦,现在儿媳也要改嫁了,虽说儿媳懂事,尊重自己,来跟自己说一声,毕竟是儿子左林的房门会不会从此挂上一把锁,想着想着,二娇泪流满面。
再说阿娟想好了,即使是找伴,也得找个愿上门的,她不会离开左家,她不会让门挂把锁,让左林魂归探望她们母女时进不了门…
又是一年的春节过后不久,江南的冬雪很薄,春风一来就已渐渐融尽,春色已在大地冒头。这日二娇正在家中清洁打扫卫生,把被褥抱到门口晒杆上晾了起来,回房打开洗衣机开始洗衣服,虽已八十六岁高龄,她还是一个人独守在她以前和老左同住的老房子里,这里是她与老左生儿育女,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这里有老左带给她人生最多的幸福和儿女们带给她的天伦之乐。她不想去打扰儿女们的生活,只想永远守在这里。八十多年了,她经历的太多太多,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困难能难到她,虽然这个家里现在只住着她一个人,但她知道,只要她活着,守在这个家里,儿孙们就会把她当作一个温馨的港湾不时地回到这里,在这里享受家的感觉,她也能在这家的独静中回忆几十年的过往。
门外传来了小儿媳阿娟喊娘的声音,二娇听罢一面应着一面打开了门,见阿娟穿着洁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了条玫红色的大围巾,脸上蒙着幸福的笑意,二娇明白了别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这句话的不假。身后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见了二娇就称呼道:“伯母,您好!”二娇定眼一看,她认识他呀,这不是老街坊老晏的三儿子晏建业吗?二娇招呼了一声,小晏你也来了,然后让阿娟和小晏进屋入坐。晏建业将给二娇买的见面礼品放在桌上,坐在桌边,喝着二娇给他倒的茶,听着二娇给他的提问,一一作答。
二娇从问话中得知了小晏的婚姻情况,得知他的前妻因他前几年在厂里担任销售科长职务长期在外省奔忙,女儿在重点高中住读不在家中。有一次他从外面回来也没提前通知妻子,半夜回到家,打开房门看到了一双别的男人的大鞋摆在门边,走近他与妻子卧室的门,听到了里面有一个男人的呼噜声,那一刻,二十年的夫妻情份化为乌有。他像一匹被激怒的野狼,冲进卧室,怒吼着掀开两个渣人的被子,拳头像雨点落在那男人**的身上。他妻子用力拉紧他,叫那男人快跑,那男人抱起自己的衣服逃出门去,妻子跪地求饶,说对不起他,是自己做错了,请原谅她这一次,以后不敢再犯了,求他看在女儿的面上,放过她。小晏跟妻子结婚二十年,对她百依百顺,虽然外面有人说妻子负面的话,他都不相信,这次他是捉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