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胜故作镇静地躺在床看着工作队在屋内四处搜查,其实内心正在慌乱地打着鼓,生怕工作组查出什么破绽,那他就彻底完蛋了!有队员上前问桂珍道:“部长,西厢房搜不搜?”桂珍道:“当然要搜。”几个队员推开了西厢房门,刘天胜的女婿郑树常躺在床上,装成熟睡的样子,打着呼噜,队员们知道他这是装的,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还听不见,还能睡得鼾声如雷?这时阿池跟着桂珍也走了进去,桂珍对郑树常道:“别装了,起来下床,让我们好搜查!”郑树常这才睁开带着害怕的眼神,站在一边,队员们在他床上也没搜到什么,郑树常正在暗自庆幸,实然听阿池叫道:“队长,你看,这床下还有一把迷香!”顿时,郑树常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刘天胜把迷香交给他叫他都带上,他想,胆颤心惊的,哪里有时间去使用那么多,就把迷香分了一半放在床底下的角落里,没想到现在被阿池搜了出来,桂珍马上命令队员们将刘天胜和郑树常押回祠堂办公处,进行审问,刘天胜知道,如果承认了犯罪事实,那就不光是失去土地,而且有可能要蹲大牢,他死咬着不承认,只说这迷香一定是犯罪嫌疑人与他有过节的人拿来栽脏陷害他的,郑树常见老丈人咬紧了牙关不承认,他也跟着说,他一直在家睡觉来着,根本就与这事无关!
桂珍明白这爷儿俩此时是害怕要负后果了,冷笑急:“刘天胜,你以为用火烧死了我们就没人敢动你的田地了吗?即使是你的泄愤阴谋得逞了,**还是会派另一个土改工作队来将工作进行到底,你没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是愚蠢可笑吗?就凭你一个土地主,还能阻止**政策的执行?”桂珍的声音越来越高,刘天胜必竞心虚,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言语一声。
桂珍知道,要把此案落实,现在只有将这爷儿俩分别审讯,才能问出实情,想起昨夜那村民说看到的身影,便把郑树常关在另一间房,有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对他进行审讯,说刘天胜已经招了,现在是看他的认罪态度,如果再不从实招来,一定会罪上加罪,坐破牢底,开始郑树常认定是工作组在框他,他死咬自己是被冤枉的,这时那个村民走了进来,工作队让郑树常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让那村民辨认他看到的身影,那村民立马肯定地说,就是他,郑树常道:“那么黑的夜,你怎么认定就是我?再说门前一直有民兵看守,有谁看见我出来了?”这一说倒提醒了工作组,是没人看到他从前门出来,那他会不会从后院翻墙而岀呢?大伙赶忙到刘天胜的后院去查找,果然看到了郑树常留在后墙地里的脚印和留在墙头上的泥土。这下郑树常再也扛不住了,赶紧把责任推给老丈人,说是自己贫穷,受了老丈人说要给一百大洋的诱惑,才干了这傻事,请政府宽大处理他,必竞他没有造成人负伤亡。桂珍让他在自己的口供里画押签字,然后将刘天胜和郑树常以破坏土改工作罪收押到县大牢,等候处理…
刘家岭的土改工作终于完成,阿池也随姑姑离家半月了,心中想家得不行,刘家岭的土改工作暂告一个段落,在又要转向另一个村之前,桂珍带着阿池回了塘下村,外公外婆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这短短的半个月,二老觉像是熬过了期盼中的几年,外婆擦了一把喜泪,拥住女儿道:“阿池呀,牵煞娘了,回来了就好哇!”
桂珍笑着跟外公外婆介绍侄女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说她很聪明,有智慧,将来一定是个有前程的好苗子,外公外婆高兴地笑着,阿池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在想,只有三天假,她要用这三天为爹娘多干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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