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嗯,我们县里的布的确不比南布差。
新近有几个村子的棉花大收,你来的正是时候,也可以为明年预先订货。”
原来如此,他朋友总算知道了他为坐下,盖因去年夏天为武家为首的好几个布商在肃宁过分压价,造成流血伤亡后又纷纷撤走,导致后半年农户的棉花和布滞存。
大布商联合不来收购,仅靠自产自消太难了,而且讲真,下边农户织出的布质地参次不一,总这么下去不行。
自己这位同年上任后,积极奔走出清部分,又在劝导农户改棉种粮时,发现当地土质种棉比种粮收益高。
今年的棉花收成好,意味着明春又有大量布匹的出产,肃宁虽隶属沧州,但距离将近二百里,对农人来说,出行一趟不易。
忙一年织出的布仅靠近处买卖根本吃不饱,再是硬通货你卖不上价白搭。
谭知县正是因此,想问问沈小叶能吃下多少,还能不能再招徕同行收购更多。
两方在饭桌上友好交流着,沈小叶道:“据我所知,武家还是有意重回肃宁的。”
谭知县道:“不成的,最起码明面上不行。
当初就是他家布行管事,把人打伤的,附近好几个村对他们很有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