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寿完全同意她的想法,事实上即便她不提,他也会在明天一早接弟弟的时候,拐去灵山寺一趟。
事情定下后行动起来很简单,这世上很少有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方外之人亦不能免俗。
灵山寺上,戒嗔师父把她谈妥之后寻来,并道:“听说长岁小友登科,贫僧恭喜了。”
“大师,明天我家宴请亲朋四临,为照顾长年吃斋者,还专门备了素席,请您一定赏光前来。
顺便和葛老大夫一起,给我外公做个辩脉。”沈小叶诚心的邀请,对面的大师父是位喜好美食的大师。
戒嗔不用思索,直接点头应下,他无需素斋,只需单独有个吃饭的地儿,就行。
但这不是他寻来的重点:“恒溪道友,还有多久能回来?”
沈小叶几经思量,摇头道:“不知。”
这要看矿下的质和量,上等的自是会多采些时日。
找矿容易采矿难,何况是在漠南区域,如果没有皇帝新胜的威势在,道长他们一两千人,随时有被北虏干掉的可能。
戒嗔几不可见的叹息,老友是个好动的性子,总不愿一直呆在一域,但愿他一切顺遂平安归安。
同一时间,在遥远的漠南不知名的山头下,恒溪和师兄一起,送走第一批采出的金子,他们也在祝愿: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