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累得不断求饶,皇帝却是意犹未尽。
他搂着我道:
“今儿回宫,你就留在养心殿,朕要好好疼你!这些天,委屈你了!”
“皇上,臣妾并不委屈!”我说着又在皇帝额头吻了吻。
老来小,老来小,五十多岁的大叔了,还需要我来哄。
次日,永寿宫恢复了往日的风光,皇帝给了很多赏赐。但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吉善堂、顺丰镖局收入的一半计入皇帝的私库。
女子医馆由政府统一办学,大力开办女学。京城一时间的贵族小姐都以在女子学院上学为荣。
我很赞成皇帝这么做,现在的女子学校不仅仅教医学,还有文学、理学、手工艺等学科。看着京城百姓纷纷把孩子送到女子学校,我很欣慰。
景仁宫内,皇后垂垂老矣。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每日梳洗打扮,但身边的宫女太监全被换了一遍。
剪秋、江福海等在慎刑司受不住酷刑而死,其余知情宫女太监一律杖杀,曾经侍奉过皇后的人全部赶出京城。
尽管没有人照顾,乌拉那拉氏宜修依然保持着端庄,她相信只要三阿哥还在,自己还是皇后,一切还有希望。
这一日,她花重金给宫外的阿玛送了封信。
乌拉那拉氏是满族姓氏,原为明末海西女真四部之------乌拉部的部族姓氏,为满洲八大姓之一。
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并未被废黜,她娘家势力还在。
养心殿内,几位朝廷大臣议事。
张廷玉拱手行礼道:
“皇上,皇后虽然不及已故的纯元皇后那么宽和,但到底不是作恶的人。毕竟皇后是后宫之主,来日谁登基,皇后都是母后皇太后,请皇上明鉴!”
皇帝冷眼瞧着众大臣,面色不悦道:
“欲壑难填,贪心不足,皇后不够,还盼着做个名正言顺的太后。朕将三阿哥交给她,倒让她多了许多非分之想。权柄下移,她怎么肯?”
一个大臣行礼道: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最近听说宫内流言四起,原本有许多孩子都死在皇后手中,可是流言终究是流言,就像皇后只能是皇后,中宫易主会生大变。还请皇上早日放皇后出景仁宫,以固国本。”
“放肆!”皇帝听闻此言,火冒三丈继续说道:
“朕只是禁足了皇后,还未罢黜,你们若再求情,朕便下旨废了皇后!”
众大臣见皇帝动怒,纷纷跪下磕头求饶道:
“臣等惶恐,请皇上恕罪!”
正在这时,三阿哥弘时在外求见。
“苏培盛,让弘时进来,他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必须要参与其中了!”皇帝道。
很快弘时进了大殿,他拱手行礼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你今儿来得早,功课温习的如何了?你是长子,一定要给几个弟弟做个榜样,知道吗?”皇帝叮嘱道。
“是,皇阿玛!儿臣书已温习,骑射也练习过了。今儿是想来替皇额娘求情,求皇阿玛看在皇额娘多年辛劳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三阿哥弘时说着跪下磕头求情。
几位大臣见弘时下跪,纷纷跪下替皇后求情。
张廷玉为人圆滑,他知道皇帝不会轻易饶恕皇后,于是借口有事仓促离开了养心殿。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三阿哥与几个大臣,心里已经非常愤怒。
他拿出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摔,冷声道:
“都出去,你们知道皇后的所作所为吗?这是朕的家事,并不想多说,该如何处理,朕心里自有打算,都给朕滚出去!”
苏培盛见皇帝暴怒,赶紧拉着三阿哥退出了养心殿。
上书房外,四阿哥弘历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三阿哥宏时,他拱手道: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弘时见弘历已经开始温习功课了,他羡慕道:
“四弟一向最用功了,才刚刚启蒙便熟读四书五经,今儿来得又这样早!”
弘历笑着道:
“今儿是八叔的生辰,我偷偷去宗人府看他了。八叔的状态很不好,我真有点担心!”
弘时立刻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
“你怎么敢去看八叔,那可是皇阿玛的亲自下令囚禁的?你也不怕皇阿玛责怪?”
弘历虽然年纪小,但从小便懂得察言观色,他起身凑到弘时旁边,低声道:
“旁人问起我自然不说,您是我三哥,做弟弟的不敢相瞒。皇阿玛因继位之事,圈禁了数位宗亲。
八叔、九叔、十四叔都是皇阿玛的手足。若我们能为几位叔叔求情,让他们得到皇阿玛宽宥。
那么既保全了皇阿玛的千古名声,不致百年之后任人议论手足相残,更能使太后在九泉之下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