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后也是彻底失望了。
她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
“终究是哀家的报应啊!竟然养出个这样的儿子来!”
白小谪皱着眉头,心疼地拍了拍太后的手臂。
太后也注意到沈淑慧,和她额头上的汗珠。
“好孩子,好孩子,你必定是跑着去请圣上的吧?他不来不怪你,怪我,怪我没有好好教好这个儿子,也终究是我的报应。
也许当初,我就不该让妹妹掌管府中事物,也不该在知道妹妹那样对你,还充耳不闻。
若是,若是我能为你撑腰,或许妹妹她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哀家也不该在圣上还年少时,跟着先皇打天下,以至于疏忽了圣上,先皇,你可怨哀家,把圣上养成这样?”
太后躺在床上哭红了眼,一会对着沈淑慧说话,一会对着空气说话。
那副样子,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
白小谪连忙把包太医叫了进来。
包太医诊断了,轻轻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放心,太后娘娘无碍,只是一时气到了,糊涂了些。如今喝了药睡下来,第二日便能好。”
白小谪点点头,之前的担忧全然消失不见,表情淡淡地看不出喜乐。
白小谪拿着一块手帕,轻轻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叮嘱道。
“好,这段日子,太后你就好好照拂,不要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是,多谢皇后娘娘提拔!”
说完,包太医还是没走,回到延宁宫给沈淑慧拔毒去了。
痛,是真的痛,饶是之前已经处理过几次了,可还是痛。
这两种毒,每天都在身体里打架,完全没个停。
白小谪也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还只能用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好在这次是最后一次,包太医要把两种毒全部引出来。
只见包太医给沈淑慧熬了一碗药,喝下后,白小谪只觉得浑身燥热。
包太医再趁机在沈淑慧的手指头上,每根都用针刺破,任由黑血流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白小谪感觉自己都快成人干了,毒才全部跑了出来。
包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连忙喂了沈淑慧另一服药,暂时吊住了沈淑慧的命。
“娘娘身体的毒早已蔓延全身,此次放血也不过消除十之八九,余毒不能再消了。接下来,娘娘要好好休养几天,日日喝药,吃食也多备些补气血的,不出七日便能无恙。”
白小谪虚弱地点点头,让人送包太医出去了。
门外,珊瑚焦急的冲了进来,看到沈淑慧苍白的脸,不免有些心疼。
包太医自然知道珊瑚是谁的人,也顺带给珊瑚把了个脉。
“娘娘需得少生气,有什么不满也得发泄出来。”
珊瑚看着沈淑慧就想起圣上如何欺负皇后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刻薄了起来。
“呵,如何发泄得了?他以为天下所有女子都得爱他呢!整日耍他的威风,像谁都欠他了一般,我看着他,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