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瞧你这宫中管的松松散散的,下人们居然敢说主子的坏话,还有不管事的,没有眼力见的,这些在我管家的时候都是没有的事!
照我说,你该把位置让出来,给有能之人做才是!整日霸占着位置,也没个孩子,当真是不孝不忠不义无能之辈!”
白小谪听着,然后在一旁替她补充。
“不止呢,还有,姨母还觉得本宫在王府上贪懒,不愿管家,嫌宴会琐事颇多,丢给姨母,本宫却独享事后赞赏。
本宫难伺候,吃食做派都刁钻刻薄。更甚者,本宫竟还觉得空房寂寞,要找男人,幸而被姨母拦下,还有什么不敬长辈,不孝顺之类的话!”
白小谪的话,听得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现在巴不得把耳朵剁掉,省的让皇后觉得他们听了些不该听的话。
姨母倒是有些心虚,说别人坏话还被人听了去。
不过,姨母很快就反应过来,皇后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气势又足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你在府中,明明......”
“是!本宫知晓,姨母怨恨本宫!”
“我怨恨你?我怨恨你什么啦!”
白小谪叹了口气,音量也增大了不少。
“姨母,本宫知晓,在府中你就样样瞧不上本宫,总觉得应当是你那无用的表妹当三皇子妃。
可这婚事是先皇应允,当今圣上亲自去求得,本宫也无可奈何。
进府后,姨母又总是喜爱美男,日日有不同的男子进出,本宫无意间撞见一次,竟被姨母要挟,不让本宫同母族接触,与外人接触,甚至......甚至......”
“你,你胡说什么!”
姨母急了,见皇后乱说话,当即就要冲上来,给沈淑慧一巴掌。
白小谪适当装作害怕,缩在了一边,身旁的宫女立马上前,挡住了气势汹汹的姨母。
“甚至,你还有断袖嗜好,几次三番,把圣上支走,然后同本宫说,空房寂寞,若是本宫应允,姨母你也不是不可。
还道,你不能有男子那般强壮,可也足以让本宫满足。本宫何时听过如此不堪入目的话语,当然是拒绝了。
没曾想,姨母你竟恨上本宫,日日罚本宫站规矩,还让本宫伺候你,你有折磨人的癖好,本宫都忍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胡说!胡说啊!你,你!”
姨母火冒三丈,几次想冲过来打皇后,皆被宫女们拦了下去。
而听到大瓜的宫女太监们,无一不张大嘴巴,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内心的三观。
这下,他们不想把耳朵剁掉了,他们还想把眼睛献出去,去看看皇后说的那段不堪入目的过往。
“你,你!”
姨母一个气顺不过来,晕了过去。
白小谪皱紧眉头,当做很害怕的模样,立马让人好生伺候,还命人把姨母八抬大轿,送回了贵妃那里。
这下,宫中的舆论瞬间变了。
听完皇后的话,谁还会相信之前姨母说的那些假话,都以为姨母是老牛吃嫩草,被拒绝了面子过不去,这才处处诋毁。
甚至跑出来好几个,声称有亲戚是伺候过姨母的,皇后说的话句句属实!
姨母听完,在坤宁宫又气晕了好几次。
贵妃倒是笑了,这还是她怀孕期间,听到最好笑的一件事,看姨母的眼神也不对劲了起来。
姨母气急,拖着病恹恹的身体,擅闯养心殿,非要圣上给她一个公道。
姨母说的伤心,还刻意隐瞒她撒谎在先,挑衅在先的事,直接说是皇后折辱她,还口口声声要上吊以证清白。
圣上被烦的不行,便跑到皇后这里兴师问罪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平常冷冷地清贵人居然罕见的露了笑脸,当即怒气消散了一半。
可清贵人却是在看到圣上后,脸上的笑脸怎么也挂不住。
“圣上怎得才来?茶都晾凉了。”
圣上疑惑,转头看去,桌子上当真有一壶早就备好的茶。
圣上端着架子,一屁股坐下,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茶是凉的!”
白小谪笑笑。
“圣上还真是不听人话呢!”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朕今日来是为何吗?”
“臣妾知道,不过是姨母的事罢了。”
“你既知道,为何要如此做?姨母年岁已大,之前还替你管家,操劳了好几年。之前在王府的时候,看你还挺孝顺的,怎得如今竟如此放肆,丞相府的规矩都是假的吗?”
白小谪连正眼都没给圣上一个,专心致志的捣鼓着手上的玩意。
那是清贵人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