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肚里带子的鱼呢?鱼中带子,是为母,这不是让贵妃生个女儿吗?”
“哎呀!有孕之人怎能梳妆打扮呢?应当素面朝天,才能让孩儿健康成长啊!”
“呦呦呦!有孕之人可不能乱动!”
姨母一来,便把贵妃宫里上上下下全部指挥了一个遍,把装饰也全换了一个遍。
把原本富丽堂皇的寝殿,变成了灰色的、黑沉沉一片的,毫无特色的寝殿。
整个寝殿,都没姨母身上那些东西贵重。
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解释。
“姑姑啊!可太医说,娘娘的胎儿有些大了,需得多走动走动。
这饭菜得少吃,因而就上了一道菜,若是一道菜都不能吃,娘娘会饿的啊!”
姨母不同,脸一拉,张口就是指责。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胎儿大了,不吃不是正好?瘦下来,胎儿也会小些!不过照我说啊,孩子还应该大一些,大一些生下来白白胖胖的,这才有福气啊!”
贵妃如今月份大了,怀孕越发疲惫,早已没心思去和姨母争辩,只能任由她去了。
贴身宫女看不下去了,以御花园开的花正香为由,把姨母支走了。
又连忙去小厨房拿了些吃食来,贵妃吃下,脸色才缓和不少,力气也补足了些。
可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
姨母一去御花园,就撞见了带着珊瑚溜胎的沈淑慧,当即就要上前,去摆摆长辈的架子。
白小谪把珊瑚搀扶着,坐在了凳子上,见珊瑚有些微微发汗,便命人准备一身披风,怕到时候出了汗又吹风着凉。
结果姨母一上来就把宫女手中的披风抢了去。
“皇后到底没做过母亲,不知这做母亲的滋味,明明清贵人都热到发汗了,怎得还命人准备披风,应当准备凉茶才是。
来人,还不快去备着!”
姨母佯装威严,却无一人听命于她,当即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白小谪没说话,只是让下人再去拿一条披风。
姨母不依不饶,直接坐在沈淑慧对面,面上十分不满。
“皇后,你莫要觉得如今是皇后了,便可以摆谱子。你嫁给圣上已十年有余,竟未生一子半女的,早该犯了七出赶出去才是。
如今竟连长辈都不顾了,是孝道也没有了,乖顺也没有了,当真是当了皇后,心思就野了!”
白小谪冷冷地看着姨母,也察觉到不远处有些小宫女太监们,正在悄悄往这边靠近,想要听上一言半语的。
“姨母还有何不满的,一同说来便是。”
听到这,姨母还以为沈淑慧是之前那懦弱的人儿,一股脑把自己的不满全部说了出来。
“长辈入宫,你应当来觐见才是,不来宫门接我就算了,竟是让我两条腿自己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