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皇后许诺,日后她不会在受任何人的欺负。
白小谪自然全程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之前受苦而扮作委屈,也没有因为太后的话责怪太后。
白小谪全程只说“圣上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
一句话,让太后认定了,这是个识大体的好儿媳。
于是,等沈淑慧走后,太后便写了旨意,她道,若是皇后百年身亡,那除非她西去,否则新皇后之位,将由太后亲自选。
这下,圣上和贵妃的算盘可就彻底落空了。
贵妃在宫中发了好大的火,把太后刚刚派人送来的绸缎也丢在了地上。
人没杀成,太后那里的印象不好,未来的后位可能无望,还得一直被沈淑慧压一头。
沈淑慧才出来两三天,沈贤理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让她怎么开心的了?
“这个贱人!贱人,之前就应该弄死你!本宫不应该心软,还下什么毒药啊!直接一副鹤顶红!”
贵妃的话,自然是再次被传出去了。
这下,贵妃发现了不对劲,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宫里有奸细,开始细细查问。
结果,竟然查出一大堆和别的宫有交集的宫人。
也就是说,在她和其他嫔妃商量插个‘自己人’去皇后那里的时候,自己这里早就被其他嫔妃插满了‘自己人’!
然怪她一说什么,就传遍了整个宫中,然怪之前那些嫔妃总是能躲过自己的刁难。
气上头的贵妃,竟然直接命人把那些宫人们全部打死!
这一举动,不仅传遍了皇宫,还传到了宫外。
第二天,就有大臣上奏,弹劾贵妃。
这些大臣们,本就不满贵妃毫无身家背景,还端坐贵妃之位,这下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这么大的错处,怎么可能不弹劾。
满朝文武,都是在说圣上太过于宠爱贵妃,以至于纵的无法无天。
纷纷要求圣上严惩,以正后宫纲纪。
圣上头疼,也很聪明,果断把锅推给了沈淑慧,直言皇后是掌管六宫之主,应当由皇后来管。
于是,权力就落在了沈淑慧这里。
可这个差事,对于白小谪来说并不好。
因为沈贤理现在可怀着孩子呢!要是一个惩罚重了,孩子没了,那岂不是反惹一身骚。
要是惩罚轻了,那她之前建立的威信可就荡然无存了。
白小谪正在头疼,圣上突然来了。
他看了眼沈淑慧,很不自在的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个,你嫁与朕也有十余年了吧?不知可否喜爱孩童?”
白小谪一脸疑惑,这圣上不会是想和她生个崽吧?
“不喜欢。”
“不,不喜欢?可,哪有女子不爱孩子的?”
“臣妾早在十年前,或许还会憧憬过孩童,可如今,臣妾的身子早已不同年少,哪里还经得起孩子的折腾。”
“这么说,皇后也是喜爱孩童的吧?”
“圣上想说什么?”
圣上摆了摆架子,佯装严肃,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容。
“皇后啊!你未曾有孕,自是不知这有孕的艰辛,这孕中人万万不可过度劳累,不可动作剧烈,不可忧心忡忡,亦不可有怒在身啊!”
白小谪笑了,她好像有些听懂了。
“虽说贵妃此事做的确实欠妥,可她到底是为朕生儿育女,肚中的孩童还尚不足三月。虽说朕允许你惩罚贵妃,可皇后也该有些分寸才是。
母后都知一切以皇嗣为重,还望皇后能秉公办理,谨慎着些啊!”
白小谪笑的更欢了。
“圣上这是在,求臣妾吗?”
“皇后这是什么话?朕还命令不了你了吗?”
圣上的语气一重,白小谪就好似受了委屈似的,突然就朝着圣上跪了下来。
“圣上,臣妾自知无能,担待不起管教贵妃的职责,不如圣上亲自处罚,这才好让百官们信服啊!”
圣上一听,急了。
“皇后这是什么话?你本就是掌管六宫的,这贵妃的事,也应当由你负责才是!”
白小谪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圣上啊!你有所不知,贵妃她曾在父亲进宫之前,来找过臣妾,告知了臣妾一些往事。如今,臣妾当真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把她碎尸万段!”
白小谪语气轻柔,还带着哭腔,却给圣上听出一身的冷汗来。
“你,你竟如此狠毒?”
“不如,圣上给臣妾一道赦免令吧!这样臣妾就好放手一搏,好让妹妹知道知道,有些东西可抢不得!那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正如臣妾从未有过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