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你们举办宴会得以相见,却未曾想,你竟被你的姨母掌控至此,连同外人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到前几日,听闻圣上说你重病,我和你母亲总想着来见你,圣上总是推辞,加上昨日看到了你的书信,我们实在忍不住,这才来相见。”
丞相夫人一直听着,眼泪也一直流着,她心疼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受的苦,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把心中的委屈,转换成眼泪宣泄而出。
“父亲、母亲,我如今还算好,你们今日一闹,日后圣上定不敢在怠慢我,起码吃食是不会断的。
只是,妹妹如何?”
一提到沈贤理,丞相夫妇的表情就变了。
丞相夫人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淑慧,你莫要怪你的妹妹,你妹妹也是有难言之隐。其实在你们嫁人三年之后,你妹妹就遭遇大火,那时我们并不知你妹妹无事,只把尸体当做你妹妹下葬了。
贤理也因为此事,失了忆记不得人了,她也是误打误撞遇上的圣上,她,本性不坏的!”
丞相夫人这么说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丞相见状也来帮腔。
“是啊,她到底是你的妹妹,贤理如今也是贵妃了,你是皇后,本就比她压一头,你也该知足了。”
丞相这么说的,可心里却想起了和沈贤理私下对话。
沈贤理和他们相认后,私下找到丞相,告知丞相如今是圣上要沈淑慧的命,她到底还是丞相的女儿,只要丞相愿意,她可以给丞相府带来无尽的荣华。
对于沈贤理的招揽,丞相自然是心动了,因此才会忽略沈贤理要杀沈淑慧的事实,转而劝沈淑慧放过此事。
白小谪没说话,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流出,身体轻微颤抖,一股寒意蔓延全身,意识空间里的沈淑慧早已被父母的话,陷入深渊。
“父亲这是偏心了。”
“淑慧!你这是什么话?贤理也是你的亲妹妹啊!”
丞相还没说什么呢,丞相夫人就抢先开口,训斥沈淑慧。
白小谪轻笑出声。
“既如此,我会保住妹妹的命的,只要以后我还是皇后,妹妹假死的真相就永远不会被解开!”
“你!”
丞相气急,被自己女儿威胁,还是拿自己刚刚说出口的破绽威胁,这让长久在官场上混的丞相,顿感失了面子。
白小谪也不再多说,她相信从丞相出现的那一刻起,皇后之位就能稳住。
只是临走前,白小谪还是忍不住提醒丞相。
“父亲!之前的事都已经过去,孩儿只希望日后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好好过日子,毕竟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丞相听懂了沈淑慧的言外之意,作为父亲他也提点了女儿一句。
“此路不易,你保住性命最重要。”
白小谪点点头,送别了丞相夫妇。
果然,丞相一走,圣上就派人来,把沈淑慧接到了延宁宫。
虽说比之前那个小破院好上很多,可这延宁宫乃是给前朝太妃所住,而皇后所住的坤宁宫,则是被沈贤理住着。
圣上便以此为由,把沈淑慧安置在了这里。
白小谪倒是不介意,有些债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第二天,白小谪作为皇后,让后宫妃嫔们前来觐见。
身为贵妃的沈贤理却带头找事,她故意晚来半个多小时,还借口说延宁宫太远,找不到地方。
白小谪带着笑意,看着沈贤理,按照规矩,让每一个嫔妃们依次向自己敬茶。
第一个,就是沈贤理。
沈贤理见刚刚的事,沈淑慧没有反应,便在敬茶上做手段,端茶的时候故意摔碎了茶盏,还装作无意的模样,假惺惺地道歉。
“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是故意的,只是妹妹刚有了身孕,圣上交代,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白小谪依旧带着笑意,却好似没听见沈贤理的话一般。
“没看见贵人摔了茶盏吗?再上!”
又一盏茶递到了沈贤理面前,沈贤理的眼中已经含了些怒气,她再次端起,再次摔了茶盏。
“呀!姐姐,你不会想让妹妹跪在这满是茶盏的地上吧?照妹妹说,事不过三,茶都摔了两盏了,这寓意可不祥啊!”
白小谪还是笑,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既如此,来人,上个软垫,贵妃怀着孕,没有故意磋磨人的道理。对了,这第三盏可万不能再碎了,贵人怀着孕呢,寓意可不祥啊!”
被自己的话反击,沈贤理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第三盏茶,她终是不敢在摔了,生怕诅咒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跪在软垫上,双手乖乖地捧着茶水。
可白小谪却没有接过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