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平生!”
随着屏幕播放,沈淑慧惊讶了一瞬,立马收回表情,很快就站直了身子,和白小谪一起看了起来。
沈淑慧出身不错,沈家是世家,祖上出过高官出过大臣,从未有人踏足过商户农,因此到沈淑慧父亲这一辈,沈父直接做到了丞相的位置。
在沈淑慧出生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到丞相,只是个二品官,那一年沈家一下生下了两个女儿。
沈家人希望女儿们贤良淑德,聪慧明理。
因此,长女取名沈淑慧,次女取名沈贤理。
从小,沈淑慧就和双胞胎妹妹,一起生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理。
院子里只有一棵树,几盆花,一些石头和满地的灰尘。
而这些,就是姐妹俩所有的玩具。
从有记忆起,她们的日程就被安排的很满。
早上早起学做早茶点茶,上午要读女训做女红,中午用些膳食,下午就要学礼仪。
说话的礼仪、走路的礼仪、见面的礼仪、叫人的礼仪、参加宴会的礼仪、睡觉的礼仪、甚至于一坐一动,都有严格的要求。
若是做不好,就会被教习姑姑打骂。
每每到了晚上,姐妹俩的膝盖上都有晕青,小腿上、手上都是鞭痕。
有好几次,妹妹都受不了,趴在沈淑慧的肩头悄悄哭泣。
“姐姐,要是我们只是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虫儿,那该多好?”
那个时候的沈淑慧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妹妹喜好自由,总是在训练中偷鸡耍滑,甚至还会针对教习姑姑。
每每闹到父亲母亲面前,挨骂的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是姐姐,比妹妹早出生。
因为是姐姐,所以她不能去玩,不能放肆,不能有任何逾矩的地方,要处处管束妹妹,教导妹妹,和妹妹一同受罚。
甚至,身为姐姐的要处处比妹妹做的好。
只因为她是姐姐,就不能够输给妹妹,不然就会被母亲责骂,说她既然早出来,就要担上责任。
为此,沈淑慧受的苦,远比沈贤理要多得多。
但,沈淑慧忍了。
十岁那年,她们的课程变了。
从女工女红,变成了查看账簿、打理家产、管理府中下人。
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这账簿,对于只读过三字经的姐妹俩来说,实在是难懂,还枯燥乏味。
没多久,沈贤理就不愿意学了。
沈淑慧没办法,只能偷偷帮沈贤理做功课,好应付教习姑姑。
或许也是因为常常要写两份,沈淑慧也渐渐地能看懂账簿了。
每每这时候,沈贤理都会抱着沈淑慧撒娇。
“好姐姐,你最好了,你是长姐,只要你懂了,就够了,我懂不懂都不打紧的!”
沈淑慧则会佯装温怒,轻轻敲打沈淑慧的脑袋。
“你这丫头,小心着被母亲发现了,知晓你什么都不通,那可是真要挨板子的!”
那段时日,虽然苦,但是沈淑慧还是知足的。
十三岁那年,母亲从教习姑姑那里,听闻沈淑慧学的不错,便时常踏足姐妹俩的闺房,亲自教导她们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如何应付奴大欺主,如何打理好外面田铺的奴隶,如何对付丈夫屋中的小妾,如何伺候好婆母不被落下话柄。
母亲说,这些都是日后她们嫁人会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