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一个圣人曰,整的她再好的心情都给搅和没了。
文颜是很反对开设儒学的。
因为朝中的这些酸儒都已经够烦的了,这还要开设儒学,以后有更多的儒生进朝为官,他们开口闭口的乎也乎也的,想想就够头疼的。
虽然任昊也挺讨厌这些酸儒的,但不过儒学又恰恰是不能没有的。
“陛下,如果能把儒学中的糟粕剔除,但其实还是大有好处的。”任昊开口道。
“能有什么好处?能更好的跟朕作对。”文颜很反感的问道。
“那倒不是。”任昊摇了摇头,就给文颜举例出了儒学中的好处,以圣人之言加强忠君思想跟民族的整体认同感跟凝聚力,以及减少民间的犯罪率。
至于儒学中的糟粕,全部统统剔除只留下其精华。
“这样好是好,但是你觉得马迁会同意吗。”文颜点了点头道。
“他肯定会同意的。”
“即使他不同意,但是新上任的儒学家也会同意。”
“毕竟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任昊笑着道。
“好,此事就全交由你去做,不要让朕失望。”文颜点了点头,嘱托道。
“喏。”任昊躬身做了一揖,就退出养心殿不再打扰皇帝的清心静养。
从未央宫出来之后,任昊就乘车前往了御史府。
现在他是御史下丞,肯定要来跟陈御史,还有御史中丞陈泰良打个招呼的。
陛下要他来御史府当值,除了全盘接手御史府的权力之外,也是要为了审理以前的错假冤案,准备把赵平安一举给扳倒。
“司…司空大人,你…你没有死啊。”
监史统尉班梁,见到任昊就跟见了鬼一般,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啊?”任昊嘴角微微上扬。
“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班梁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又告诉任昊他生死不明失踪的这段时间,让大家都误以为他死了。
“你嘴里的大家,指的是谁啊?”任昊笑着问道。
“啊,这个……”班梁一时哑然,不敢说。
不过任昊看他的样子,也猜出个大概了。
这些说他已经死了的人,肯定是以陈泰良为首的那些士族公子们。
“很遗憾啊,我没有合他们的心意。”任昊唏嘘一声。
“啊。”
“司空大人,这……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班梁,连忙岔开话题。
“班统尉,我现在已不是司空大人了。”任昊话说一半,笑了起来道。
啊?
不是司空大人了?
那你还拽个屁的拽。
班梁暗暗一想,变脸就如翻书一般。
他正准备以御史府不是闲杂人等能进来为由,要把任昊给赶出去的时候,任昊又接着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户部司空了,但可是你们御史府的御史下丞了,是你的直属上级了。”
御史下丞?
靠。
你这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啊。
班梁暗暗吐槽一番。
“下丞大人,快快快里面请,把这里当成自家就好。”班梁一脸尬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也庆幸他刚才没翻脸。
“你们的中丞大人呢。”任昊边走边问道。
“啊,他……”班梁顿时哑然,又忽然的一拍脑门。
现在想要阻止任昊,可来不及了。
任昊走到御史堂,又看了一眼班梁。
也难怪他会说出把御史府当自家一样的话了。
这陈泰良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才过去了多久?又把御史堂当成自家府邸的客堂了,又把一众士族公子喊来堂内饮酒作乐。
瞧着威严庄重的御史堂变成了载歌载舞的青楼,不管是坐在堂上的陈泰良,还是堂下的士族公子们,都是左拿右抱的一副丑态靡姿。
像这样的人以后都靠着举荐制进了朝做了官,那还得了。
任昊走到堂前门口,冷冷一笑的开口道:“中丞大人还有诸位公子,你们真是好雅致啊,难道就不怕再给各自的父亲大人招惹麻烦吗。”
“你……”陈泰良刚想发作,想说你算个什么鸟管的那么宽的时候,只见来的人是任昊,那就跟见了鬼一般。
“司…司空大人,你…你没死啊。”陈泰良瞪大了眼睛。
任昊失踪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他以为任昊肯定是死透了,又开始高枕无忧的把御史府当成了自家府邸一般的随意,开始载歌载舞的作起乐来。
“呵呵,我没有死,是不是很让你们觉得遗憾啊。”任昊冷冷一笑,扫过堂中所有人。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