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吴小鬼,知道我年纪大了,倒完茶后也不知道帮我吹吹,瞧把我给烫的,都出水泡了!”
屋内,朱起瞻朱老人家伸着胳膊,指着上面烫出来的几个水泡,苦兮兮地卖惨道。
“朱老,这刚泡好的茶,谁都知道先得晾凉了喝,你老直接端起杯子喝,不烫才怪呢!”
吴道子满是无语地解释道。
“嘿,你个小屁孩现在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抽你屁股?!”
朱老眉头竖起,故作严厉此‘训斥’道。
“别……朱老我错了!下次一定给你吹凉了!”
吴道子一听这话顿时被吓了一跳,要是换做别人他自然不信,但这朱老人家可是院内出了名的老顽童,真要较起劲来,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要是真被朱老像是教训小孩子般打顿屁股……那可真就没脸见人了啊!
“朱老消消气吧,吴师傅也不是故意的,我先给你用冷水擦擦!”
武东梅将浸泡在水中的毛巾取出,轻轻擦拭朱老胳膊上的水泡,告诫道:“这水泡你可不能挤破啊,不然会发炎感染,等上几天,水泡自己就消退了!”
“哎呀,还是你这小丫头最懂事,嘶……轻点!我怕疼!”朱老疼的龇牙咧嘴。
武东梅闻言哭笑不得。
她今年都四十多岁了,儿子都结婚了,马上就快抱上孙子的人了,也就朱老敢称呼她为小丫头。
“咳咳,言归正传,这次我叫大家过来,其实是有事要说!”
宋书轩润了润嗓子,随后一本正经地换望着在场的众位大师。
但没等他步入正题,却见朱老不满地冲着他板起了脸色。
朱老横眉竖眼道:“张家的闺女还没来呢!她人都没到,你着什么急啊!”
宋书轩苦笑着解释道:“朱老,张老书今天去艺校带学生了,所以没时间过来啊!”
张老师,指的是国宝级戏曲大师张静蕾,锦都书画院两名副院长之一。
擅长戏曲三鼎甲榜首的京剧,是从京都委派过来的国粹大师,辅助院内办事之余,还经常被艺术学院邀请辅导学生,教授技巧。
朱老闻言不置可否道:“那就再等等张家丫头也不迟,说起来,我都好一阵子没听她给我唱戏了,等她来了后,可要先给我唱一曲才行!”
原来你老等她就是为了听戏曲啊……
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正经点?!
宋书轩嘴角为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不碍事,等张老师忙完回来我去跟她商量,给你唱上一曲,就在今晚如何?”
宋书轩露出和蔼地笑容,以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商量道。
“那可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朱老顿时来了兴致。
“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宋书轩颔首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说正事,等事情办完才行!”
朱老催促道:“那就赶紧说,都呆这么久了,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貌似一直是你在添乱好么?!
众人无语暗道。
武东梅及时地提问:“院长,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纷纷聚集在宋书轩身上,静待他的答复。
“周祥林周大师,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不陌生吧?”宋书轩抛砖引玉,神秘的说道。
“当然知道了,他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雕刻大师,无论是玉雕、石雕还是木雕都是首屈一指的!”
“别说,我家里还有一件他亲自雕刻的玉品‘飞鸟还巢’呢!”
“只可惜周大师常年栖居于魔都,若是有机会,正想结实一番!”
“……”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听到宋书轩提起周祥林的名字,在场的众位大师皆是神情一动。
宋书轩笑面如风道:“看来各位对周大师并不陌生,倒也省的我简绍一番了!”
这时,吴道子微抬眼睑,猜测道:“院长,是不是你接下来说的是跟周大师有关呢?”
“没错!正是如此!”
宋书轩见气氛烘托地差不多了,旋即也不再卖关子。
“实不相瞒,我跟老周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只不过这几年都在忙院里的事,没常跟他联络……唉,一晃多年过去,也不知我这老朋友身体是否还像以前那般硬朗!”
哗——
饶是众位大师有所准备,但也是被宋书轩的话吃了一惊。
“院长,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既然你早已结识周大师为何不帮忙引荐呢?”
一名看起来瘦瘦巴巴的老者颇为不满地说道。
他叫李久泰,在雕刻艺术上虽然比不上周祥林,但却在泥雕跟面塑上造诣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