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脉,仆散氏听闻此,面不改色回拒了下人的请求,绝不放楚太医走。命令下了一道两道,她不允,以身怀有孕为由,三两次回绝。
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待人走后,仆散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啊转。
「这个郑太医,真是多管闲事。这个百合那么久都没发现,李氏的孩子已经流了有小半年了,现在查到该如何啊!」
楚太医道:「娘子不必慌张,这栽百合的命令是大王下的,栽百合的人是祗候人,至于微臣,臣自小嗅觉不敏,辨不得气味,又怎么会察觉到百合的味道呢?我是太医,只负责照看主子,又不是日日跟随主子洞察她身边事物,所以没有发现百合的存在,完全说得过去。」
「况且,李娘子在妊娠期,所有不良反应与她自身有很大原因,她遭受舅大人‘拍喜",时常梦魇,时间久了,心里难免有郁结,才会吃不下睡不着,而这些症状,微臣也是仔细为她开药调节,有记录的方子为证,谁人又敢说我对李娘子不管不顾呢?」
「况且,她流产,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国妃娘娘造成的,」楚太医望着仆散氏微微隆起的小腹一笑:「况且,娘子您身怀王嗣,再说不过去,谁人敢动你。」
仆散氏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便稍稍放松,太医再提议:「娘子,微臣还有一事,请娘子即刻令人将院中花圃栽满百合,这样以来您也怀着孕,院中也有百合,您却好好的没有什么反应,李娘子却滑了胎,这说什么,也都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怪不得种的百合。」
乃毕,十几个下人很麻利,去往后院将那些水塘边的许多零零散散的百合移栽到花圃中,这才让众人歇口气。
完颜雍几度打发人去请太医不见楚太医人,逐怒,准备亲自前去质问仆散氏与太医二人。
清雅与身边惜意对视一眼,就在完颜雍要准备起身前,她慢捻起裙,跪在了他的面前,她眼眸之中寻不到一丝欢喜,当时姿态似清风拂柳,柔弱而凄美。她抬头,是完颜雍匆匆来扶她的身影,但她却没有起身来。
「大王,大王,今日是郑太医发现了妾院子中的百合,若非如此,怕这胎也要白白流了。妾自知前一胎是因自身倔强而流产,而如今再度怀上,妾千万郑重,却发现此等令人作呕之事。大王,妾院中的百合不是巧合,绝对与仆散氏有莫大干系,说不定楚太医也是她指派之人,不然作为太医,在我这里数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有这么多
百合;数年前在辽阳,仆散氏将允辇弄丢也不是巧合,包括翠荷,她令人毁了翠荷的清白,还有好多,都是因她心肠歹毒,而并非她不懂事、娇纵,这完全就是毒。」
「清雅……」
「大王,您曾八抬大轿,千金聘礼纳我为妃,你说过要保护我,大王,这承诺下了……」
「孤王明白,你且先起身,你随孤王一起前去问个究竟。」
且到仆散氏的院子,仆散氏恭敬上前行礼,眼中饱含泪水,这让完颜雍到嘴边的斥责之词又咽了下去,只轻问了句:「香翎,你为何不肯让楚太医前来,还有百合之事到底是何故?」看書菈
仆散氏看看清雅那坚毅的眼神,摸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深叹一口气:「大王,我已经听祗候人说了,您怀疑我以百合去害李娘子的胎,可百合,的确是我喜欢的,起初种植,也就是想走到哪都可以看见这花,而且我也不知这百合有如此功效啊?」
「我不让楚太医前去,也是询问清楚百合的忌讳,这才明白百合是至女子滑胎之物,我先前哪里懂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