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是康巴洛人,后与小张父亲相爱,当年小张才周岁就被抱去了张家,小小孩童,只能任由他人操控,而自此,母子也再无相见的可能。
直到某一天,白玛走进藏海花田,期望有朝一日,她的儿子小官,可以去看她。而她将会‘复活’,可却也只能陪伴小张三天。
藏海花这东西本是长生之花,但也可以说是毒,或者说是咒。
它比之尸鳖丹还是要好很多的,起码吃这东西不会尸变。
话说回来,白玛的身体机能本就处在最低点,就算现在‘复活’,也只是无知无觉,跟个植物人一样,要想救她,我还真不太有把握。
我回头看向旁边的小张,暗自咬牙,刚才他那脆弱的模样还在脑海中,我确实不忍心。
“哑巴,你想救她么?”
我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小张有些迷茫的看着我,许久才露出一丝期盼之色。
“你能救她!”
我从未在小张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就像溺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抹生的希望。
“能,但是结果可能……不会太好!”
我略有迟疑,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只要他想,我还是决定赌一把,虽然代价可能要大一些。
我不想他刚得知自己有母亲,就亲眼看着她离去,那种感觉太痛苦了。
可小张眼里的那一抹光,却渐渐暗淡下来。
“代价!”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虽然不想对他说谎,却还是违心的摇头。
“跟帮瞎子差不多,顶多也就是失点血,对我没影响。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神族。”
我拍着胸脯保证,这让小张放松了很多,“需要我做什么?”
我摆摆手,表示不用,不过还是得把他支出去。
“这样,先吃点东西,我早上起来还没吃饭,一会儿我就着手准备,到时候你在外边帮我守着点,别让其他人打扰我,快则一天,最晚三天就能有结果,不过,我把握不大,你需要做好准备。”
虽说把握不大,可最差也就是一辈子植物人,不会马上就死去,小张起码还能有个寄托,但这是最坏的结果,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我有必要拼一把。
预防针先给他打上,万一……
哄着小张一起吃了饭,我就把他撵出去了,院子里有火炉,他也不会太冷,为了避免他中途制止,只能让他遭点罪了。
我把门关严,至于堵死,不是没想过,但小张那武力值,还是算了,挡不住他。
我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白玛,我深叹一口气,虽说曾传我非将死之人不救,可白玛啊、白玛,你这都不是将死之人了,你这是必死啊。
普通的方法肯定不行,那就……只能逆天改命了。
虽然室内昏暗,但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我,地上基本没有灰尘,估计平时也是经常打扫的。
桌椅板凳被我挪到了靠墙边,我开始在地上起阵。
至于起阵的材料,当然只能是我的血,这也能大大的提高成功率。
随着鲜血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线条,一幅阵图渐渐趋于完整,而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我把白玛放在阵图之上,在她的脸上画了一副图腾,这是独属风氏的图腾,或者说是神谕,只需一小段,我就能名正言顺的为她……改命!
我退回阵图之外,释放蛇尾,以我的完全形态去调动神谕,让我的图腾与白玛的图腾建立连接。
当这道桥梁建立起来之后,我给白玛喂下了我的血,毕竟这样才好混淆视听。
一切准备就绪,则要开始最后的一步,启阵。
能不能成功,就看眼下了。
口中吐出晦涩难懂的古老语言,同时沟通神谕,阵图散发出柔和的白光,把白玛包裹其中,我能感受到血液与生命的流逝,祈祷我不是个短命之人吧。
待阵图慢慢暗淡下来,这场仪式结束了,我颤抖着身子向前两步,探查过白玛的脉象后,我直接瘫倒在地,连尾巴都没来得及收回,便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后续的事如何,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我很疼,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声音很急切,我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风!”
是小张,我转头看去,诶?什么情况?
眼前漆黑一片,我引以为傲的视力都看不清楚,上一次这么黑的时候,还是在青铜门呢,难道,又回来了?
“风!”
我想开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只能伸手去触摸,手下的触感让我知道,小张就在旁边。
我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声音,难道是伤了喉咙了?不对啊,白玛!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