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握着被河水泡过的对讲机,这台警用设备的防水性能显然不太好,已经丧失了功能。
两个袒胸露乳的男人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地看着河对岸报废的警车残骸。
还有约莫十来只变异体站在河边,守着二人。
岛的另一边是河流主干,接近500米的长度基本断绝了二人游过去的想法。
邵明叹了口气,躺了下去。
阳光照耀在河滩上,也照耀在二人的身上。
暖洋洋的,倒是挺舒服。
今天又是折腾的一天,现在闲下来,邵明只有一个感觉。
累。
也不知道在河滩上躺了多久,一声枪响突然在河对岸响起。
两人几乎是从地上弹了起来,一齐望向快速路的方向。
变异体们已经躁动起来,向着快速路上冲去。
铲车出现在快速路旁,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
毫无疑问,那是里兹。
他对二人招着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河。
在接连响起的枪声中,二人再次渡过河水,回到了河岸上。
里兹和零霖瑞已经清理干净了附近的变异体,向他们跑来,扶起了二人。
不过,里兹的头上却贴着一块绷带,上面还隐约有些血迹。
“你们没事吧?”邵明问道。
“这个吗?”里兹指了指自己的头,“没事,被玻璃划伤了。”
“你的车,我很抱歉。”阿斯吉说道。
“那倒没事,”里兹摇了摇头,“你们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就行。”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邵明捡起地上刚刚被他们抛弃的装备,问道。
“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去哪里。”里兹有些无奈地说道,“再说了,这就是我说的,抱团取暖,活下去的可能性更高。”
“快走吧。”阿斯吉说道,“我们带路。”
几人回到路边,曹喆打开铲车车门,嘴里还叼着半根烟。
他看向翻倒的警车,挑起半边眉毛说道:“看起来你们有人要被吊销驾照了。”
“开车。”里兹提醒道,“等会活尸们又该来了。”
没过多久,两台车停在了城堡下的路旁。
邵明扶住车厢壁,一瘸一拐地来到车外。
曹喆放下铲车的漏斗,里面掉出来几颗变形的弹头。
看起来他就是靠着这举起来的铲斗挡住了重机枪的一轮射击。
毕竟从漏斗到驾驶室,实打实地隔着几层厚厚的钢板,而这些钢板中间又隔着一定距离,足以将12.7mm的子弹威力削弱到不造成致命伤害。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一种复合装甲了。
“原来你们真的有火车。”里兹看向一旁,那台武装到牙齿的火车正静静停在铁路上,“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几人收拾好东西,搀扶着邵明,爬上山坡。
伙伴们正站在城堡门口,等待着他们。
冯予笙走上前来扶住他,眼里写满了担忧和一丝丝的责怪。
关上城堡的大门,总算是可以暂时歇息一会儿。
两拨人相互打过招呼,又互相交待了一下情况。
听到他们吃了毒菌子,邵明抹了抹自己的脸,看向冯予笙,“现在好些了吗?”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已经没事啦,我还留下了两个,可以记一下样子。”
她说着,躲开了邵明的目光,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口袋,将里面的蘑菇倒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就是这东西。”兰伯特连忙说道,“跟吸毒一样,吃了满脑子跑小人儿。”
“哪儿有小人。”山田凉踮起脚敲了敲他的头,“明明就是奇形怪状好叭。”
“要注意安全。”邵明说道,“还好这次没出什么大事。”
“你还说我,你看你的腿。”冯予笙说道,“才能跑起来多多久,现在又跑不动了,”
“皮外伤而已。”邵明连忙说道,“歇两天就好了。”
“咳咳,”一旁的里兹咳了两声,说道,“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怎么办?你们不是要去法兰克福吗?现在怎么去?”
“中间隔着活尸和邪教徒,想要偷偷摸摸溜进法兰克福不太容易。”曹喆摸了摸下巴,从包里摸出来一根烟叼上。
“泥可以去外面抽吗?”山田凉问道。
“不好意思。”曹喆摸出烟盒,将烟放了回去,“我等会儿出去抽。”
“留在这里,等过两天再做打算。”兰伯特说道,“或者不去法兰克福,我们已经解决了一个岔口,火车现在可以向南前进。”
“不去法兰克福我们要绕很大一圈才会到托尔高市。”里兹说道,“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