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响起,今晚愿意舞动心跃吗?——宽叶椴
午后,炽天子走在蔷薇丛里,听见很多有规律的声音,炽天子就沿途安放卡扣,卡扣就是简化版的监控盒子,精确度小些但便携携带,炽天子能拿着几串的卡扣,就像挂着铜钱一样,用于观测蔷薇丛蜕壳时的变化,水池天体的薇儿总是这样发挥着就算是灾难也会插一曲的观测记录。
炽天子看着蔷薇丛的地基模块都搬运走了,蔷薇丛空落落的,偌大的蔷薇社区的城市,各处没有墙角,就像搬木板后露出地下的透明白皙的树根一样,不见蔷薇丛广场的楼屋,整合化的地基块整个就可以当做小浮岛被牵引走,一下让炽天子看得周围地形不那么习惯了。
在天空的光照明下,蔷薇枝丫各处噼里啪啦的声响,而蔷薇丛各处枝丫的厚度不同,所以最开始都是同一最薄的地方开始破裂的,声音很清脆,就像听着高音区的钢琴弹跳,连续间断规律,一些地方的声音在大蔷薇山谷间,如经过合成器处理了一样,有着悦耳的翁鸣声音。
很多蔷薇丛深绿的枝丫的皮崩裂,是深绿的的色彩蔓延在蔷薇丛内部,怎么看都是蔷薇纤维在裂开,炽天子一时间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很多深绿色的色彩是趁着蔷薇丛的蜕壳而附着上去的,来源就像在空气中,而蔷薇丛被淹没在海洋海平面下的枝丫崩裂却没有多少这种绿色色彩出现附着。
“看样子,是蔷薇丛崩裂的枝丫和氧气相互作用生成的绿色色彩,这些色彩很有活性的样子。”米字爱丽说着,她正在蔷薇丛的高处博物馆里,博物馆里还有宽叶椴和薇儿蝶袖,都留在博物馆里观察着,博物馆也相对安全许多。
蔷薇丛很虚弱的样子,想象一下就知道了,蔷薇丛那么多的枝丫和藤蔓,每处的枝丫藤蔓外层都在脱落崩裂,就好比伤疤结痂掉了一样,一下子就会裂开大块,混合着蔷薇丛上的很多水流。
炽天子寻着在蔷薇地形里变化的河流走势,崩裂的枝丫外层,很快有着河水和海水流进,蔷薇丛倒不在意水进入自己的外层皮间,就是在意一些河流里的大鱼什么的掉在缝里挣扎,很不舒服,尤其是那种几米长的鱼,炽天子寻找着,就像是在找今天的晚餐一样。
那些深绿色彩都很乖乖地趴在蔷薇丛枝丫上,等待这处的蔷薇枝丫崩裂,然后深绿色像是油漆一样,在蔷薇枝丫的皮崩裂后就凝固了下来,根据部分采样调查,这样绿色也同样会接近之前放逐掉的猫獭而发生撕裂毁灭,只是没有红色光那样相对快,所以显得温和很多。
炽天子一直环绕蔷薇丛巡视着,一切显得很有序,很奇妙的感觉,像是梦里梦见了色彩一样,蔷薇丛这样大的变化,居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也只在海面附近荡漾起水波,程度也就相当于冰山融化后掉落的冰块。
虽然眼前一切都是危险的蔷薇枝丫树皮崩裂,可对于炽天子来说,就像漫步在一个立体声交响的会场,各处有着繁花盛开不断,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着起伏强弱的节奏,就像收音机听到脉冲星旋转的声音那样,滑动的声音伴随着起伏的碟擦,打击感随着后续的大半径的枝丫外层的脱落而明显起来。
蔷薇丛就像是一只在水里待着等待自然蜕壳的螃蟹一样,不时吐着泡泡,能感觉到自身好多地方新鲜的感觉,好像自己又额外生长了好多枝丫,大概就静悄悄的等待自己长出肉来的感觉。
“好巧啊,正好在我换壳期,我到了水池天体里,有这么多薇儿在,真好。”蔷薇丛说着,身上的各处枝丫感觉有些新疼,而后更多的疤痕脱落的痒痒感觉,正好可以用水池天体的海水来清理下。
蔷薇丛上还有几处重要的建筑在,周围的枝丫崩裂明显是把外墙给破坏得留下道道划痕,博物馆由于位于蔷薇丛的高处,所以只受到蔷薇丛支持的枝丫的晃动,而没有多少崩裂弹来的蔷薇外壳。
在蔷薇丛中间的一些建筑,比如蔷薇医院和档案馆,内部还是相对安全点的,外面就不时有崩呲的水流淹没过来,崩裂的声音振幅有时很大,震碎了一些装饰用的玻璃,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有靠厚厚的蔷薇材料的墙体来保护了。
蔷薇博物馆里,宽叶椴继续拍摄着,薇儿蝶袖已经在休息室里呼呼睡觉了,因为外面的清脆的崩裂声音昨晚半夜就窸窸窣窣开始了,虽然在建筑里听起来很是有声音的律动感,但听久了就困了,薇儿蝶袖的耳朵又很敏锐,若有若无有着听着声音位置来源的感觉,所以现在听得困了就睡觉了。
“天子,来跳舞。”宽叶椴呼唤着炽天子,“正是,炽天子也看那么多深绿色,那样好看和好听。”
“好啊,怎么跳,我没跳过。”炽天子说着,她刚刚安置完各处的监测卡扣,一路感觉就是在微风里走走转转了一圈,很是舒心许多。
“这样,我们跟着外面的节奏。”宽叶椴在炽天子面前比划着摆好舞蹈的姿势,没有多复杂,炽天子很快能一起摆动起来。
“哈哈,我感觉我们在原地跳踩地格子。”炽天子边摆动说着,跟着面前的宽叶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