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信心满满出城去的慕容彦达,再次回来时却是无比狼狈。时文彬派出亲卫,将大败而归的众官兵接入城内,慌忙关上城门。
“慕容大人没事吧,梁山贼子果然狡诈无比,像是算准我等会出城追击。”唐硕气喘吁吁,有些后怕的说道。
慕容彦达半天才缓过神来:“贼人凶悍,那秦明见到本官像是不要命一样,只顾着向前杀来,害得本官无法指挥部队,这才被打个措手不及。”
时文彬嘴角抽搐,这蠢货真是会找借口,明明是被敌人正面击败,又能怪谁?
“大人能平安回到城中便是万幸,梁山贼人此刻势头正盛,我们应当暂避其锋芒。”时文彬虽说心中愤懑,但也不得不如此说。
知县相公在愤怒的同时,看到慕容彦达与唐硕二人狼狈归来,还感到有些好笑,心中盘算道:
之前朝廷多次派出人马前去讨伐梁山贼人,次次都被他们击败,回来后都说梁山兵马个个如狼似虎,不可战胜,如今看来还真不是夸大其词。
晁盖那厮到底是什么来头,好似有着天大本事,竟然能招纳如此之多的精兵良将为他所用。
可怕!着实可怕!
慕容彦达看见时文彬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言语中似乎有着嘲讽之意,不禁心头大怒,连这小小知县也能欺负到本官头上?收拾不了这帮梁山贼子,还不能收拾你这小小知县?
只听慕容彦达说道:“时文彬,既然你已看出先前梁山兵马势头正盛,为何不拦着本官出城追击?是不是故意任由本官出城追击,等消耗敌人兵力后,你再派人出城,那时便能轻易剿灭梁山兵马,获得军功,你打得好主意啊!”
时文彬:“......”
这位知县相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好你个慕容彦达,真是不知好歹,先前是谁一力劝阻不可出城追击,你可曾听进一个字?
现在吃下败仗又来怪我不曾阻拦你,将气撒在我头上,真当我是泥捏的?
时文彬实在无法忍耐,出言回击道:“大人此言差矣!先前下官一力劝诫大人不可出城追击,还请大人明察!”
慕容彦达面色扭曲,还要再说。
唐硕见势不妙,出来打个圆场:“二位大人还请息怒,如今大敌在前,我等应当团结一心,共商退敌之计。”
慕容彦达心道,等击退梁山兵马后,再来和你这知县相公计较!
两人闻言后都不再多说。
秦明在城外见到城门关上,大感可惜,同时在心中思索方才唐硕的那番话。
正思索间,黄信命人打扫战场,他来到秦明身边,好奇地问道:“先前师傅明显是有机会留下慕容彦达,为何最后却犹豫?”
秦明将唐硕先前那番话告知黄信,黄信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我先前在山中也听人说过,晁盖哥哥在朝廷内确实安插有间谍,没想到竟然是唐硕?”
秦明点点头:“目前看来应当是此人,如果他敢骗我,到时定然要叫他付出代价!”
一番大战后,郓城城门紧闭,梁山人马也是疲惫不堪,秦明只得命众人回退,正准备动身时,忽而有斥候来到秦明身边,兴奋地说道:“报告二位头领,晁寨主命人传信过来,说他不久后便到,让二位头领在原地等他到来!”
秦明与黄信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晁盖哥哥终于要赶来!
二人即刻带领人马后退扎营,只等晁盖带兵前来。
郓城内朝廷官兵也不再有所动作,双方兵马都默契地停手,战场上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也不知过去多久,郓城城楼上,忽然有小卒大喊道:“慕容大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慕容彦达面色一沉,骂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难不成梁山贼人已经攻破城门?”
那小卒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说道:“慕容大人,梁山人马此刻又在向城池攻来,而且人马比之前增加不少啊!”
话音刚落,郓城外突然响起一阵轰隆巨声,慕容彦达眼皮一跳,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在郓城之外,浩浩荡荡出现一群骑兵,人数比之前多出数千,军阵中竖有一面旗帜!
上书“托塔天王晁盖!”
慕容彦达等人大吃一惊,晁盖!
竟然是晁盖亲自率领梁山人马前来!慕容彦达虽说心中素来看不起梁山贼人,但此刻在战场上正面对上晁盖,也不禁感叹一声:“来者不善,气势非凡!”
时文彬此刻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小小郓城,已不再能阻挡梁山人马的脚步。
......
不久前,梁山营地内。
晁盖带领梁山大队人马,与秦明的先锋部队汇合。
“秦明兄弟,我先前因为要做些准备,因此耽误了些时辰,之后收到朱贵传来的消息,说那郓城内驻守有万余官兵,这才连忙赶到战场,目前战况如何?”晁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