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也是一闪而逝,西门庆很快没当一回事。
厅堂中,再次陷入一番死寂。
武松依旧站在原地,西门庆也没有把他当回事。
“有些饿了!”西门庆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大口大口的吃着。
有时候,他还故意露出挑衅的眼神,朝着武松炫耀。
可惜,武松不为所动,眼神淡漠,什么都没管。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西门庆渐渐有些坐立不安了。
因为那些散开的公人们,好像彻底消失一样,半晌见不到踪影。
正当他思考中,屋外一阵嘈杂声响,浩浩荡荡一群人,抬着一个又一个的黑色的箱子过来。
然后,这些大箱子纷纷放在厅堂中。
一名公人拱手道:“禀都头,从地下密室中,查询到十二副甲胄,二十套弓箭,还有刀剑若干!”
“好你个西门庆!私藏甲胄,这是要谋反吗?来人啊!把他给我抓了!”武松大怒,单手一抬,这些公人们犹如虎狼,瞬间冲上前,直接给西门庆上枷。
西门庆嘴里还吃着东西,当场懵逼!
甲胄?
弓箭?
刀枪?
都特娘的什么东西?
“不是,武都头,我家里从来不曾有这些东西!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西门庆这下子慌了。
不管事情到底怎么了,西门庆不是傻子!
私藏甲胄,那是杀头的大罪!
到底谁害他?
饶是西门庆胆大包天,这一刻,也是心中慌乱成狗。
武松一脚踢开一个大箱,里面堆叠着一层层甲胄。
“冤枉?有哪个冤枉你?”武松指着甲胄,又踢开一个箱子,“这些箱子,我们全部拆开了,这些刀枪是怎么回事?好一个西门庆,名面上是个合法商人,背地里面居然私藏甲胄武器,你这是想要造反啊!”
“不!不!不!我没有,有人还要谋害我,这是栽赃嫁祸的啊!”物证齐在,西门庆大恐,“武都头,您听我解释!”
“解释?那就不必了!给我回衙门,你跟知县相公解释吧!”武松冷冷说道,“带走!”
西门庆便是再傻,也知道这会被人阴了,犹如一头倔驴一样,上下扑腾:“我是冤枉的,月娘,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是无辜的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我从不认识什么梁山中人,也不认识他们的寨主。”
可惜!
吴月娘一脸冷漠之色,她静静地起身,犹如看一个陌生人。
西门庆慌了,又望向戴安:“戴安,我这些年对你不薄,你可一定为我作证啊!”
戴安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残忍而快意的笑容。
刹那之间,西门庆瞬间明白过来,他之前不该把事情做绝啊!
暴打两个人,这两个人早就恨他入骨。
一步错,步步错!
从打算勾搭潘金莲开始,好像他无往不利的手段,犹如碰到了某种诅咒!
对!
一种无形的力量好似掐住他的脖颈,西门庆浑身一颤,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那一日的算命道士!
那家伙说过,若是纠缠女人,便有大的祸患!
难道应验在潘金莲的头上?
这一刻,西门庆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为何不听大师之言啊?”西门庆发出绝望的嘶吼,下一刻,整个人犹如一条死狗,被公人们拖走。
很快,整个家中再次陷入安静。
刀枪与甲胄,全部押解而出。
吴月娘整理一下衣衫,再次回到位子上。
这一刻,所有仆人们,望向这位夫人,充满了敬畏之色。
“从今天开始,这个家就有我说了算!但是.....大小事情,要先由戴安安排!”吴月娘一字一顿道,“便是这阳谷县的产业,往后也要戴安操持。我只负责每月的核算。另外,你们都记住了,戴安以后就是我的儿子。”
众人都是大惊,望向戴安的眼神,变得格外不同。
戴安兴奋的面孔涨红,这一刻,感觉人生来到了顶峰!
那位吴先生安排的厉害啊!
他万万没想到,那些箱子中竟然都是甲胄!
这一刻,他的心脏一阵乱跳,夫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居然连甲胄都能安排?
这一刻,戴安心中一阵恐惧,越发不敢小觑夫人了。
往后必须忠心,唯有这样,他才有富贵。
吴月娘抬抬手:“你们都退下吧!”
这些仆人、女婢如蒙大赦,纷纷后退,瞬间消失不见。
“戴安!”吴月娘喊了一声。
戴安噗通跪在地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