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一直没有孩子,此番为长远思考,这戴安心思机灵,最关键很是忠诚,如今给他一场富贵,往后她也能够安享晚年。
至于梁公子!
她虽然很喜欢这个男人,但是她一个嫁过人的妇人,总不能跟他私奔,她这次红杏出墙,已是报复西门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着实过不了心中这一关。
只是.....
往后真的能够忍耐吗?
忍耐那最后一次吗?
吴月娘有些失神,一想到颠倒鸾凤,她的双腿就开始发软。
念头百转,只是刹那。
吴月娘望向戴安,柔声道:“家中遭难,只怕我西门家有大祸降临。我想你也知道三分吧?”
戴安道:“那位吴先生跟我说了。”
吴月娘叹息道:“他这是死罪!戴安,你想跟他一起死吗?”
“不想,小人还想着以后孝敬您。”
吴月娘道:“下午送回来的东西,记得把钥匙丢了。”
“明白了!那什么都不做吗?”戴安疑惑道。
“不用做,大官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事到如今,我们要想办法保全自己才是。”吴月娘叹口气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戴安开口问道。
这话刚说出口,戴安差点给自己一个耳光。
真的是蠢啊。
这个问题就不该问。
吴月娘也没怪他:“做你该做的就行了。不要刻意去想该怎么做。”
戴安心脏乱跳,终于道:“小人明白了。”
吴月娘干咳一声:“从今天开始,你便不是小人了。”
戴安一愣,转而面露激动之色:“母亲说得是!”
“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大官人。把胸脯给我挺起来,以后腰杆不能弯下来。记住我说的了吗?”吴月娘正色说道。
戴安热泪一飙:“娘,以后戴安给您养老送终,若是半分不孝,天打雷劈!”
吴月娘缓缓起身,一推桌子上的托盘:“这里是五百两银子,既然要做事,没钱是不行的。这些钱,你拿出去,该花的花,家中的仆人们,该收拢的收拢,该得你人情的都给他们人情。明白了吗?”
“若是再不明白的话,我也就该死了!”戴安赶忙道,“母亲,只管将事情交给我!”
“嗯,做得好看一些,好聚好散,他终究犯了不该犯的错误,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吴月娘痛苦地说道。
一夜无话。
西门庆从囚笼中醒来,他脸上有愤怒,还有恼火,更多的还有不明白。
按照他跟知县相公的关系,压根不可能关押到现在!
这特娘的到底咋回事?
关键一夜过去了,戴安也好,还是吴月娘,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混蛋!
真特娘的混蛋!
那个贱人!
一定是故意的!
西门庆满肚子怒火,正想着的空档,一群公人走了进来。
领头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武松。
武松走到牢房前,左右一看:“把牢门打开!”
锁链一开,武松阔步进入,朗声道:“大官人,昨夜睡得好吗?”
“武都头,我这是犯了何事?竟然无缘无故关押我?”西门庆不满的说道。
“当然是有些事情,跟大官人有些关系。”武松皮笑肉不笑道。
“那我现在能走了吗?”西门庆开口说道。
武松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你有话就说清楚,莫要做一个小人!”西门庆也是不甘示弱地道。
武松脸色微变,一步走过去,一只手按住西门庆的肩膀,凑到他耳畔道:“小庆子!我警告你,再敢靠近我嫂嫂一步,我就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西门庆哈哈一笑:“又不是你婆娘,你急什么?”
武松歪了歪头:“我不急,我当然不急。”
“那我也告诉你!我看中的女人,没有人能逃脱!”西门庆恨极了这个武松!
事到如今,一定是这个家伙幕后操控!
反正撕破面皮了,索性恶心一下对方。
西门庆这么一想,看样子回去之后,得到京城去一趟,寻那些大官,找些关系,狠狠治一下。
“只怕你没有机会了!还是小心城门失火吧。”武松阴沉沉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西门庆犹如被人踩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觉得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武松哼了一声,“好了,你可以走了!”
西门庆本就是疑心病甚重之人,听到这话,登时整不会了。
他阴沉着脸,想到那晚上妻子的离开。
这一刻,西门庆大官人顾不上跟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