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把拉住潘金莲:“哎哟,小娘子,你怕什么啊?我这是茶馆,人来人往的,西门大官人平常很忙的,今日愿意抽出时间,与我们聊聊,便是卖个面子吧?”
潘金莲眉头一皱,刚要说话,没想到一旁西门庆道:“小娘子,那一日你杆子打了我的头,今日你陪我喝杯酒,咱们就当认识一会,你看如何?”
这西门庆乃是情场老手,一软一硬,比王婆那硬邦邦的话,高明数分。
潘金莲进退不得,只好道:“大官人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若是小娘子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
西门庆心中大喜,当即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便是麻烦干娘忙活,到时候再上一壶好茶。”
王婆脸都要笑烂了:“好嘞,好嘞!两位只管在这里稍坐,老身去去便来。”
屋子中很快便剩下一男一女,潘金莲起身道:“我回家拿些东西,官人稍稍歇息。”
西门庆点点头,知道这小娘子实在避嫌。
终究一男一女在包厢独处,终究不妙。
若是纠缠,反而得不偿失。
西门庆目送潘金莲离开,他盯着娘子的后背,那摇曳的身姿,以及凸起的臀部,让西门庆感觉目眩神迷。
屋子中只剩下西门庆一个人,可是那一股女人香,仿若越发浓郁了。
明明屋内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这一刻的西门庆却感觉到一股奇妙的气息。
他张开手,忍不住捏了捏,仿若抓住了潘金莲的胸口!
下一刻,西门庆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这娘们最有骚劲,看似处处矜持,实则就是床上的荡妇!我若是能够拿下,日后想怎么把玩都可以!”
这么一想之后,西门庆耐住性子,侧身而坐,慢慢等候。
追女人这种事情,最奇妙而且最让人情绪波动的,便是在得与不得之间。
这个无法确定的状态,反而最让人兴奋。
若是一个女人,男人还没有开始追逐,她自己就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那不是有意思,而是毫无成就感。
这个刹那,男人瞬间失去了快乐。
很显然,这个叫潘金莲则是一个好手,欲拒还迎,媚眼如丝。
偏生让人生出征服的欲望。
西门庆心中盘算,他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对于漂亮的女人,更是有很好的耐性。
犹如一个上等猎手,在捕杀之前的等待,更是关键。
大概过了两炷香,王婆回来,一旁店中的小二送来酒肉,有鸡鸭鱼,还有羊肉。
另外,还特意送来一壶好酒。
王婆瞅了一眼屋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黄纸。
“可要给酒里加一些催情药?若是喝了,便是贞洁烈妇,那也会变成一个荡妇淫娃!”王婆说到这里,笑得格外奸诈。
西门庆摇了摇头:“干娘,你那一日说,潘驴邓小闲,我这人也算是五样具备,既然要拿下这小娘子,那就靠我的魅力!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纵然得到那女人的身子,终究是下乘。”
“高!高明!大官人有节操!”王婆马上夸赞说道。
“谈不上节操,而是征服一个女人,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身体,才是最极品的享受。光是享用躯体,我不如去妓院呢。”西门大官人露出不屑之色。
很显然,这位大官人在追求女人方面,已然摆脱了低级趣味。
不!
应该说,这个男人根本不缺女人,他缺少的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而眼前的潘金莲,则满足了他的想象。
王婆讪讪道:“那我去小娘过来。”
这次你去请,要说上好话,只说我下午还有事情,吃了便要疾走!否则的话,你怕是请不来。”西门庆提醒说道,显然把握人心之道,达到了巅峰。
王婆道:“都听大官人的!”
西门庆坐在位子上,炭火炉子点好,将这些菜肴炖得热气腾腾。
大概过了半炷香,王婆领着潘金莲进屋子,王婆道:“小娘子推辞半晌,还是卖了大官人面子。”
西门庆心中一笑,若不是交代王婆,只怕这小娘子真的会不来。
潘金莲瞧着一桌子菜肴,顿时感觉有些麻烦,她不是傻子。
这个西门大官人,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场面看着巧合,可是细细想来,颇有些谋划的痕迹。
“来来来,娘子这边坐,这初冬甚冷,我让人煮了酒,正好喝暖暖身子。”西门大官人一边说,一边提起酒壶。
王婆赶忙拿过,就要给潘金莲倒酒。
潘金莲赶忙撤过杯子,笑着说道:“小女子不能喝酒。还请大官人恕罪。”
王婆道:“咦,我们前几个月还一起喝过酒,你这话不老实。”
潘金莲道:“最近身子骨不利索,大夫说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