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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又一队的斥候,发了疯一样回报各种消息。
黄信也没想到,梁山的兵马,居然真的下山了!
好狗胆!
“传我军令!列阵!列阵!准备出击!”
黄信眼皮狂跳,可是终究是合格的武将,不断有军令,从他口中发布出去。
很快官军列阵完毕,就这么一会功夫,地面到处是黄沙弥漫。
与此同时,地面突然发出一阵阵的颤抖,然后一群披甲骑兵,狂奔而来。
一眼望去,烟尘飞散,各种号角声,不断响彻。
气势几乎攀升到顶点,官军上下,只是看了一眼,都感到紧张。
黄信一只手摸着丧门剑,定神一瞧,嘴里登时一阵发苦:“特娘的,谁告诉这是一群山贼!”
一眼所见,这分明比官军还像官军!
事到临头,黄信也不管不顾了,大吼一声:“拿下晁盖!拿下梁山!冲!冲!冲!给我冲!”
军令如山,官军这边的骑兵,瞬间发动,速度由慢到快,然后朝着梁山兵马冲杀而去!
嘶吼声,谩骂声,此刻在战场响彻。
从最初的相隔甚远,慢慢的越来越近!
“轰!”
两拨人马,突然撞击在一起,一瞬间,人仰马翻,两边都有人落马。
很快,残酷的厮杀展开,然而,在第一波的交锋中,黄信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群骑兵一看都是老兵,冲锋很有经验,最关键装备极为精良,一个照面的过程,官军这边便折损几十人。
最关键,最前方的重骑兵,防护极强,占了很多优势。
厮杀声不断,黄信猛抬头,望见一个汉子,那人蜂腰猿背,豹头环眼,手持一杆长枪!
“那厮报上名来,我镇四山黄信,不杀无名之辈!”黄信大喊一声,提起手中丧门剑,傲然道。
远处身披甲胄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嗤笑一声:“我乃梁山马军头领林冲,黄信,你好大的口气!往昔我记得你叫镇三山,三山尚未镇压,竟然该名镇四山!我问你,你要镇谁?”
黄信不甘示弱道:“当然是镇压你们梁山!”
林冲哈哈大笑,将长枪一挑:“你算个有胆气的,起码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是黄都监啊,你这领兵打仗的本事不行啊!”
“你这是何意?”黄信一头雾水。
林冲好心提醒道:“黄都监,瞧瞧你的身后!”
黄信哼了一声:“林冲,你好歹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怎么也学那些下三烂的手段!”
林冲回过神:“我可不是骗你回头,然后偷袭你!你我相距这么远,也么有必要这般做。再说了,我林冲要杀你,便是十个你来了,那也不是我的对手!”
黄信先是信了,可听了后半截话,差点都要气炸。
“林冲,你欺人太甚!我要跟你单挑!”黄信气的嗷嗷叫。
林冲大笑一声:“黄都监,你也自信过头了,再不回头的话,我只怕你要被卖了啊!”
黄信心中咯噔一响,难道是?
他猛地扭头,只见身后的军阵,竟然一片混乱。
等黄信定睛一看,鼻子差点气歪。
清风寨的人马,化作一股洪水般,掉头便跑。
跑得最快的刘高,竟然换了一匹马儿,撒了欢的一样亡命奔逃。
“我草汝娘!”黄信破口大骂,气得眼前发黑!
这特娘的还打个屁啊!
本以为宋江是个大坑,结果这刘高才是巨坑!
堂堂清风寨知寨,居然不战而逃!
黄信一刀捅死刘高的心都有了!
事到如今,这打仗才打一半,竟然被自家人卖了!
这还打个屁啊!
等黄信反应,又有一波梁山兵马,竟然从侧腰杀来!
瞧着规模,俨然有七百人,那领头一个魁梧汉子,手持双花板斧,见人就杀,俨然冲到后阵当中,这是要把后方搅一个通透!
“这一仗打的!”黄信浑身都在发抖,颇有一种还没有发力,全家都投降的感觉。
林冲大笑一声:“黄都监,我瞧你是个聪明人。刘高已逃,你本阵兵马已被围,腹背受敌,纵然你神威无敌,也是无用啊!”
黄信岂会不知道,他率领的骑兵,不断有人落马,当中还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心腹、亲卫啊!
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平素精心培养的精锐,此刻被人砍瓜切菜地倒下。
黄信心头滴血,那是不断地往外喷血。
黄信眼珠子乱转,眼下的情况,纵然冲出去,恐怕也不可能了!
难道真的只有战死一途?
不!
若是这么死了!
那也太憋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