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少阳出剑的那一刻，解天衣的脸色就已经大变。
正如顾少阳所说，一根枯枝可以轻易戳破一张白纸，但面对坚实的墙壁，哪怕知道它满是漏洞也无可奈何，只有被其无情碾压折断。
日月沉沦的壮观意境下，解天衣色变、剑断、喷血、飞退。
一直撞断身后数棵大树，他才勉强停下来。
一尘不染的白衣已沾满泥土，破烂不堪。
解天衣手持断剑，嘴角渗出鲜血，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
他死死望着顾少阳，眼中的震撼和惊骇久久不能散去。
两种剑意！
而且领悟程度都在三成以上。
就算他平时自诩悟性如妖，听惯了别人对他的夸赞“天才”、“妖孽”，现在也想在心里骂一句，变态！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聚元中期？！
至于其他人，已经完全看傻了。
乾元宗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妖孽解天衣，无上剑法《乾元剑典》，竟然败了？
败在一个聚元中期的人手里。
脸色苍白的合光定定地看着顾少阳，嘴巴到现在都没合上，刚刚那一幕对他来说就跟做梦一样虚幻。
解师兄怎么会败了？
其他人看顾少阳的眼神也满是震惊。
“呃..”
郭啸天僵在原地，看着顾少阳一点点收剑，脑子懵懵的，一直没反应过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谁？
我在哪里？
解天衣败了？
卧槽！
“还愣着做什么？”
顾少阳从郭啸天冷哼一声：“快走！”
“哦哦..”
郭啸天如梦初醒，再看顾少阳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就跟看到一个怪物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脚下不由自主离顾少阳稍稍远了两步。
太可怕了，还是躲远点..
乾元宗一行人目送顾少阳两人离开，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出声。
他们还在消化刚刚那一战对自己造成的冲击。
“解师兄..”
有人上前扶起颤颤微微的解天衣。
解天衣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眉头却紧紧皱起。
“那人到底是谁？”
“看他的气质，似乎是大乾皇族之人..但所用剑招却不像..”
解天衣平生头一次感觉看不透一个人，再也没了那种算无遗漏、从容自信的绝对把握感。
“算了..”
解天衣低低自语道：“不管他是谁，今后入凝真，以他的天资，定要争夺九国潜龙榜排名，到时候必会相见..我对乾元剑典的领悟还是不够，下一次..”
解天衣眼中迸出一道精芒，坚定道：“我必败你。”
...
顾少阳一边疾驰，一边也在心中回味刚刚那一战。
解天衣是他一直以来遇上的最强的一个对手，他那手神鬼莫测的乾元剑典，确实让顾少阳产生了浓浓的威胁感。
比较一下，恐怕连初入凝真的宋千羽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南域九国，大元国的实力并不算突出，顾少阳还是头一次真切感觉到：这世界，天才妖孽无数。
不过这一战的收获也算不错。
和解天衣交手的过程中，顾少阳提取吸收了他身上的属性气泡。
其他还好，关键是解天衣身上溢出的悟性属性，高达整整五十点。
加上之前雷烈的剑道笔记还有梵天剑冢密钥上残留的剑意，他对照影剑意的领悟一瞬间突破三成，算是彻底奠定那一战的胜基。
聚元后期，还是要快些突破聚元后期。
不然自己也不用被逼得几乎底牌尽出。
顾少阳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此间事了，他必要寻一地点将修为推至聚元后期。
“顾师兄，到了..”
耳边传来郭啸天的声音。
顾少阳停下脚步，郭啸天满脸敬畏地恭声道：“我最后一次感应到秃鹫的位置，就在这附近。”
顾少阳点点头，微微扫视周围，忽然眼神一动。
他快步走到一处草丛，草叶上带着斑斑血迹，没走出五步，一具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
秃鹫的尸体。
他死得很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
顾少阳心思一沉。
谁杀了秃鹫？
但他很快就被秃鹫手上的储灵戒给吸引过去。
杀人者竟然没有拿走秃鹫的储灵戒，这让他很意外。
打开，另外半块剑冢密钥静静躺在其中。
顾少阳脸上露出喜色，如释重负地微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