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摇摇晃晃被搀扶起来,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在场人数极多,看不到他的脸色。
但声音中蕴含着的恐惧,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一部分是被电的,一部分是被吓的。
浩浩荡荡的来,灰头土脸的仓皇逃窜。
黄罗盖伞都跑丢了两顶。
场面竟还有些壮观。
鹿马山南麓一处高地。
朱由检负手而立,身侧是朱媺娖与朱慈炤,他淡笑道:“看到他那根金钱鼠尾辫没有,这个就叫抱头鼠窜。”
“父皇神威盖世!”
朱慈炤眼里被近乎疯狂的炽热填满,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想学吗。”
朱由检拍了拍大女儿的脑袋,温和笑道。
“想。”朱媺娖乖巧点头。
“父皇教你。”朱由检微微一笑。
感觉甚是不错。
至于一旁的朱慈炤……
就一旁待着吧。
“好了,大军应该已经过钟山,随父皇回去吧,待平定天下,这神通术法便传授于你。”朱由检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朱媺娖用力点头。
一副父慈女孝的场面。
外加冤种四儿子。
朱慈炤的怨气都能养活一头邪剑仙了。
但没什么用。
没人在意他有没有怨气。
“到时候姐传授给你。”朱媺娖揉了揉他的小脑瓜,低声说道。
朱慈炤小脸一呆,感激涕零。
长姐的身形在他眼中无限拔高,几乎等同于朱由检。
太伟大了!
“但你要听话。”朱媺娖小声道。
朱慈炤小鸡啄米般点头,感激的说道:“只要不让我听话不学,什么话我都听。”
朱媺娖眨了眨眼,歪着头想道:“那我换一个条件。”
朱慈炤认真道:“长姐,只要你不难为我,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走狗!最忠实的走狗!”
“嗯?”
朱由检闻言毫不犹豫一巴掌扇他后脑勺,训斥道:“太祖爷刚颁布的除官员外百姓无需跪皇帝、官吏条例,让大明两万万百姓从此站起来,这个消息是没通知到你吗。”
确实没通知到啊。
朱慈炤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
但他不敢说。
只能弱弱的问道:“敢问父皇,这个条例什么时候颁布的。”
“什么都问会害了你。”
朱由检面无表情道。
朱媺娖小声道:“父皇,洪武年间并没有这个条例啊。”
朱由检笑了笑,解释道:“哦,这是太祖爷刚跟海瑞研究出来的新制,确实还没有。”
“没有那您打我!”朱慈炤委屈的抱怨了一句。
啪!
朱由检又打了他一下。
朱慈炤这才心满意足的闭嘴了。
“话那么密呢怎么。”
朱由检训斥道。
朱慈炤委屈极了,看了看底下不远处的生母田妃墓,又看了看父皇对长姐近乎溺爱的态度。
总结出来一句话。
我是后娘养的!
“太祖爷?海瑞?”朱媺娖迷茫了。
这怎么越听越迷糊呢。
是父皇活叉劈了,还是……
朱媺娖瞪大眼睛,惊讶道:“您是说地下的太祖爷跟海瑞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朱由检只能让他们以自己能理解的方式先接受这一切,然后再慢慢的消化。
至于太祖爷与海瑞在小世界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窥探中。
海瑞主张民不拜官。
是为了打压士绅的嚣张气焰。
朱元璋主张官拜帝。
是为了强化中央集权的权力。
两人一琢磨,这两者好像并不冲突,百姓不用拜官、拜皇帝,官员需要整日叩拜礼节。
在某种形式上,算是打压了士的含金量,拉高了农的地位。
拿着官印能赚钱,跪着!
大明朝的文官地位要被打压到尘埃里,想要当官就不要想发财,不要想权力与地位,因为没有地位!
而且并不用担心国家运作问题。
明朝的内阁是五千年以来最高效的政务处理机构,即便是未来全世界各国都在用。
明朝灭亡之后。
全世界都流行起了内阁制度,只有清朝将内阁逐渐废除。
而后便是攻守易形,全世界都在以极快的速度高效发展,只有清朝在开历史的倒车。
所谓开拓版图……
富庶的南方一点没打下来。
在荒无人迹的西方弄了不少土地,那地方根本就没人,如果认真来算,那是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