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处一阵剧响!
踏踏!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冷然注视着床榻旁正与妃嫔拉着手,浓情蜜意的说着悄悄话的朱载坖。
“谁!?”
隆庆帝朱载坖猛然回头,定睛一看,那是虎躯一颤啊!
“父皇!”
隆庆帝朱载坖脑瓜子嗡嗡的,当即就吓瘫在地,惊恐失声道。
恐惧程度丝毫不亚于刚篡位登基的成祖皇帝!
朱棣好歹还跟父皇亲近亲近。
朱载坖纯纯是被嘉靖霸凌冷暴力长大的,那种恐惧,无法言喻。
额。
这会功夫已经躺在地上开始抽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眼看就要嗝屁。
朱由检紧随其后,进殿一看,顿时虎躯一颤,连忙将丹药给他塞进嘴里,回头讶异道:“这是什么新神通?”
“就差一步,连动静都没听着,就给隆庆帝整的倒沫子了?”
“怂包吓得。”
朱厚熜恨铁不成钢,羞恼成怒,都在考虑日后要不要给他弄墙上了。
简直丢人丢出了天际!
一旁宫妃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半句。
她虽然没见过世宗嘉靖皇帝真容,但她又不是不知道害怕!
就连当今皇帝与此人对视一眼,都吓得肝胆俱裂,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敢与之对视半点!
心中早已将朱厚熜当成鬼怪了!
“滚出去!”
朱厚熜口吐芬芳。
宫妃低着头,双腿打着摆子,哆哆嗦嗦的小跑了出去。
丝毫没有看躺在地上倒沫子的隆庆帝一眼。
什么浓情蜜意。
什么山盟海誓。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管鲍之交罢了!
一粒丹药吞入腹。
隆庆帝朱载坖悠悠转醒,睁眼一看,是一张笑容可掬的大脸,他皱眉道:“你是谁?”
不待朱由检回答。
他又呢喃着左右看了眼:“朕的爱妃为何不见了!”
嘎!
忽然。
隆庆帝朱载坖看到此生最不愿意看到的道袍下摆,而后僵硬的抬头看去,目视朱厚熜阴沉面孔的第一眼。
顿时又抽了过去。
额。
看模样,又要开始倒沫子了!
啪!
朱厚熜眼疾手快,一巴掌抽了过去,及时打断施法。
而丹药之力何其强大。
就算隆庆帝朱载坖想昏死过去,一时半会也进入不了那个状态,他颤声说道:
“父,父皇,您没死啊?”
“跪好!”
朱厚熜冷哼道。
顿时,
隆庆小蜜蜂一个鲤鱼打挺。
没打起来,
立刻手忙脚乱的翻过身,乖乖跪在地上,惊恐叩首道:
“儿臣叩见父皇!”
朱厚熜死死盯着他那仅几个月时间便纵欲过度的脸庞,森然道:“继承这大位子便是让你贪玩享乐的?”
“太祖爷、太宗爷打了一辈子仗,使得你有资格坐在这个位子,而你是怎么做的?”
“我大明历代皇帝,就数你这后宫阴气最重,只顾窝在宫里贪玩享乐,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朕今天就打死你!”
朱厚熜越说越气。
特别是想到陆炳一家三代都为他效力,人死后还被抄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且不说他正值讲义气的年纪。
但是陆炳在嘉靖手里做事,没有受过老道毫无人性的剥削,便足以看出其在嘉靖老道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朱厚熜在世宗嘉靖的实录中,有关陆炳的地方几乎全都看了一遍,其中有明文记载。
南巡大火中。
他这个发小陆炳亲自披着被子,冲入火海把他救了回来!
却在隆庆朝,被御史弹劾一下,便以莫须有的罪名给陆家全抄了!
一念及此。
朱厚熜更是怒从心中起,从腰间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可劲往隆庆小蜜蜂身上砸。
砸的隆庆小蜜蜂呜呼哀哉,惨叫连连。
哭的稀里哗啦!
就这,
朱厚熜还不过瘾,怒骂道:
“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救父之恩,恩德如山,你个混账是怎么对待陆炳后人的?”
“陆炳不但被削去了官爵,陆家还被抄家!!”
“都是你这个混账干的好事!”
隆庆小蜜蜂被揍的满地打滚,身心恐惧到了极点,哽咽抽泣,委屈巴巴的抱着脑袋。
看起来可怜极了。
朱由检也像模像样的出言劝道:“高爷,差不多的得了。”
“张居正后来上书给陆家平反,赦免了陆家,总归是个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