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
朱厚熜又盘坐在嘉靖龙椅上,开始入定修道了。
有天赋的人不可怕。
怕就怕人家不但比你有天赋,还比你努力啊!
朱由检从刚得到一项新神通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心中一动。
丝丝黑烟开始四处弥漫。
气味十分刺鼻。
朱厚熜闭着双眼,额头微微簇起来,鼻翼鼓动,皱眉问道:
“什么味?”
撩起袖子一看,顿时一惊。
外侧一片火烧过的痕迹,可他并未发觉到有火燃起,以他如今小高手的实力,绝对不至于如此愚钝!
唰!
好似想到什么。
朱厚熜面色不善的盯着朱由检,咬牙切齿道:“好孙儿,你没闻到这一股味道,如此香甜,让人甘之如饴。”
“香味?”
朱由检先是一愣,而后颇为不好意思的腼腆笑道:“高爷见谅,可能是方才我脱鞋的原因吧。”
我特么!
朱厚熜一个踉跄,额头青筋跳动,而后长长吐出一口白雾,微笑道:
“好孙儿,你这是哪门子神通啊,那雷也能给高爷劈糊,但那玩意动静大,高爷不可能察觉不到。”
“不要见外嘛,这地就你我爷孙在,不妨露一手神通法术,让高爷长长见识。”
朱由检挑眉,摆了摆手,笑意盈盈的说道:“什么神通,不过是微末道法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过高爷再三请求,我倒也不好推辞……”
轰!
朱厚熜还没反应过来,
整座小世界便化作了一团火海,烈焰熊熊,天地一片赤金之色,令人恐惧无比。
再一眨眼。
小世界中一切如初,没有丝毫变化。
朱由检眼中隐隐残留着火焰余晖,煞是摄人心魄。
“好手段!”
朱厚熜十分捧场,毫不掩饰的赞叹道。
“想学啊?”朱由检笑呵呵道。
“你教?”
朱由检语重心长道:“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打住,不教罢了。”
朱厚熜打断道:“算算日子,太祖爷那边也应该有了动静,何时动身?”
“去洪武朝干什么。”朱由检摆了摆手反问道。
倒是给朱厚熜问愣了。
当卒子?
根本不用他们上,肃清营几万人都用不过来。
做武将?
俩人不使用法术,除了抗揍外,武力值小于等于零。
干皇帝那就更不用了,那里的皇帝们已经够多了,用不上他们两个。
说实话,要不是朱元璋非要留他们学习学习砍头经验,早就各回各家了。
当然,
倒无需各找各妈。
因为现在十个大明皇帝,也凑不出来半个妈,后宫干政与内阁联手,直接就能架空皇帝。
各位皇帝都不傻,每日专门腾出时间,跟他们驾崩的父皇都有私下交易,图谋都不小。
甚至朱瞻基宣德一朝的张太后都主动跟朱高炽回洪熙朝去了。
张氏平民出身,宽宏仁慈,品行端正,要去洪熙朝也是自己愿意。
因为她留在宣德可能会面临着一个可怕的选择,要儿子,还是要弟弟……
只要皇帝不出宫,文官是干不掉皇帝的,能动手的只有一个后宫。
而且宣德又不是弘治那个怂包,不可能让舅舅躲宫里,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其他男人进自家后院。
更遑论皇帝了。
所以在保大还是保小这个问题上,只要不是极端,通常都是保大的。
对张氏来说就是死局。
所以。
既是漠视不管,也是无能为力。
自张氏正统七年薨逝,胡善祥无人庇护,在一年后无故暴毙,年仅四十一岁。
皇宫中孙氏携幼子一手遮天。
至此才是大明国运出现断层的真正根源。
朱厚熜皱眉问道:“不去洪武,咱们要去哪?”
“莫非好孙儿又开辟了新朝?”
“不错,而且这地方十分好玩。”
朱由检迷之微笑,补充道:“不过高爷你需要乔装打扮一下,将这枚易容丹在脸上抹开……”
两人费劲巴拉的一顿折腾,最终成功让朱厚熜比嘉靖老道还老了二十岁,犹如一个稳坐钓鱼台的老叟。
褶皱的眼角与眼袋遮挡不了那双闪烁着精明狡黠的眸子,反而更添一分对上这双眼,就被人看透的感觉。
朱厚熜摸着如枯木树皮般的脸颊,眨了眨眼道:
“这回是我儿子?”
“准确的说,是您的第三子。”朱由检满意的打量着他,不断点头,十分欣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