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名捕役、五十多名快手以及五名弓兵将县衙围得密不透风。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衍圣公孔讷神情恍惚,方才惊吓过度,一时间缓不过来。
曲阜县令孔克伸端来一杯茶水,宽慰道:“圣公息怒!圣公息怒!孔府没了可以再建,您还健在一切都还在。”
心中不禁可惜。
那么大的雷,
怎么没把这糟老头子劈死呢。
衍圣公只有一个,嫡系死了旁系上位指日可待啊。
孔克伸感叹。
他乃是朱元璋钦点的县令,算是孔家人里少数算得上是个人的,可惜这县令并没有卵用,在衍圣公面前还是要低下头做官。
以至于孔府作恶多端,他每日也只能违心办案,早已麻木,也圆滑不少。
孔讷端着那杯滚烫的热茶,还在失神之中。
即便颤抖不已的手,已经通红一片,亦是没有反应。
孔克伸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看来确实是吓傻了。
他目光微动,开口道:
“圣公,今日之事太过诡异,我白日便听说,城中有妖人作祟,蛊惑民心,还亲自去搜查一番,可惜并没有抓到那妖人。”
“而今看来,这妖人手段非同小可,不如您写书信一封,遣人去卫所调些兵马前来镇压?”
当啷!
茶杯被扔在地上。
孔讷惊恐道:“万万不可再招惹仙家,老夫这就写奏疏,立刻汇报给朝廷,这些时日老夫就待在这哪也不去!”
“还有,老夫已经把那个丫鬟弄死了,还有见过老夫的衙役,那个高个的老夫不想再看到他!”
这是要彻底销声匿迹啊。
孔克伸顿了顿,恭敬拱手道:“遵圣公之命。”
而后挥袖离去。
片刻后。
他提着一具尸体,走进这间房内。
衍圣公孔讷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满意的赞叹道:“克伸是愈发出色了。”
“圣公好生歇息。”孔克伸躬身恭敬道。
“去吧,你也有不少事要处理。”
孔讷点了点头。
很快。
屋内只剩孔讷一人。
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睡的很浅。
等再次睁开眼,周围已是火海一片!
“这,这……”
孔讷傻眼了,慌忙逃窜,这才发现门窗都被紧锁。
绝望之下,
孔讷破口大骂:“畜生啊,畜生啊!你个数典忘祖的畜生啊!”
火光冲天。
很快便烧透了这间屋子。
火势蔓延开来,整座县衙都烧了起来。
县衙门口。
孔克伸灰头土脸跑出来。
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仆人。
他回头看去,脑瓜子嗡嗡的,喃喃道:“这他娘谁干的?”
想啥来啥啊!
一名捕快匆匆跑来,急切道:“大人,您没事吧,属下已经让人安排救火了……”
“来不及了,县衙不急着救,先把周围隔断,勿要蔓延下去。”孔克伸当机立断。
而后顿了顿说道:“县里库粮也被烧了,走公账吧。”
“是!”
捕快毫不犹豫道。
能从普通老百姓做上捕快的,脑子精明的很,领导放个屁他都能分析出来领导吃了什么。
而且近些年,虽说是县令清廉,但那些油水很足的部门,都是孔府的老爷、少爷们在把持。
基本上亏空的一塌糊涂。
都不需要看。
……
小世界中。
朱由检跟朱厚熜往龙椅上一瘫。
跟死了没啥区别。
朱由检无力道:“高爷啊,这放火真是门技术活,怪不得你日后南巡,只烧了你三次,实在太折腾人了。”
“你还嫌少啊!”
朱厚熜两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东西给我。”
“桌子上,自己拿吧。”朱由检哼唧两声,翻了个身侧躺下了。
养气、道基他只是入门,只是知道,但还没修炼,身体素质还没有经过蜕变。
嘉靖老道纯属底子好,上来就登堂入室,确实比不了。
腾!
朱厚熜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桌子上十分之一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刻痕。
朱厚熜不满道:“你就这么刻桌子上啊,他们什么都没干也能练?那高爷不白干……”
“停!”
朱由检哼唧两声道:“老祖宗们都比我大,总不能不让祖宗们练吧。”
“咱太祖爷又是个大喇叭,这半天的功夫就得全知道。”
“高爷,你要觉得不公平,别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