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当啷!
屋里一阵响动。
而后。
晋王朱棡、鲁王朱檀两人飞了出来,一个滑跪抱住老爹大腿,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爹啊,你知不知道儿子在这受怎么样的欺负啊!”
“这什么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啊!”
朱樉也扑了过来,哭的稀里哗啦。
诉说着这么多年的不易。
朱元璋难得声音柔和许多,宽慰道:“这才哪到哪啊,下回再做混账事,咱就让你们干一辈子农活。”
朱樉朱棡俩兄弟哭声一滞。
要是这样。
那儿子可就要杀地主家的牛了!
“改了爹,俺们全改了!”朱樉哽咽不已。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才多久,三兄弟集体老了五六岁一样,除了偶尔流露出的习惯,与老农无任何区别。
任谁都想不到,这仨货曾经是王爷。
朱元璋欣慰的笑了笑。
看到三个儿子老了许多,心疼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欣慰。
准备以观后效。
如果效果不错,各大藩王都去体验当一年半载的农民。
让他们体验一下被压榨的滋味。
当然。
老朱本意是舍不得的,所以一年半载是最长的标准,像老二老三这种,就完全没必要搞三年。
体验过一季农作物的种收,与官吏征收火耗时的嚣张跋扈就可以了。
毕竟,
长时间吃苦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什么磨练心智那都是糊弄明朝老百姓玩呢。
哪个圣人是种了一辈子地,最后一朝顿悟了的?
哪个皇帝是耕耘一辈子田,最后忽然成为皇帝的。
鲁王朱檀可怜兮兮道:“爹,俺们能恢复民身吗。”
“民身?王爷啊。”
朱元璋正色告诫道:“回去都长点心眼,还是那句话,再给咱惹出祸事来,都别指望离开锄头了。”
“还有,回去之后给咱办几件事。”
三位王爷眼睛一个比一个清澈,连忙点头说道:“爹,您说!儿必铭记于心,牢记于怀。”
朱元璋顿了顿,而后开口道:“爹给你们三个设立一个农司,品级独立与六部之外,小十也该封地了,便以你们三个的封地推行试点……”
秦、晋、鲁三王听得神情专注。
往日从未有这般姿态。
毕竟种地是真的苦啊!
一年就劳作那么几段时间是不错,但这时候的产量可是相当低的,就那几亩地想养活三个大老爷们,还是十分勉强。
即便番薯产量高。
但光吃这玩意他烧心呐!
可不吃这玩意他烧胃啊!
就这三个蛮横东西,还是抢了地主不种的耕田,分给老百姓种红薯,周围乡里乡亲的也知恩图报,粮食多了也知道给三人送一些,这才富裕起来。
刚开始有人送,后面三人坐享其成,慢慢的送的人越来越少了,直到没人送了,三人才回过味来。
连忙重操旧业,还亲自做起了红薯种植指导工作,换些鸡蛋、肉之类的改善生活。
还有不长眼的半夜摸黑进来想干坏事……
总之,几人是吃的不好,穿的不好,睡的也不好。
跟之前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性子早就沉淀下来。
没有之前那般纨绔。
种了快三年的地,别的不说,对种地这块,朱樉、朱棡这俩王爷可谓是专家级别了。
朱檀只会做饭。
俩哥哥也没舍得让他下地干活。
趁朱元璋停顿的功夫,
朱棡连忙说道:“爹,大中午的您还没吃饭吧,咱进屋边吃边说吧,您也尝尝小十的手艺。”
“也好。”
“嗯?你们三个人住,这怎么还有副多余的碗筷。”
“爹,说到这,儿子们想跟您讨个谥号……”
……
龙辇上。
朱由检撩开帘子进来了,挑眉说道:“小高爷您倒是会享受,咱太祖爷的轿子倒是让你玩出了新花样。”
朱厚熜把毯子栓在轿柱上面,做成了一个吊床,正躺在里面悠哉悠哉的荡悠呢。
还在下面铺了一层软垫,生怕摔下去再伤着。
“太祖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还不能替太祖爷享受享受了?”朱厚熜舒服的眯着眼,双手抱着头轻笑道。
“你也不怕回来的是太祖爷。”朱由检摇头失笑。
而后上前推了一下。
他开口说道:“走吧,回头教你修仙。”
腾!
朱厚熜起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