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事,也总算是在此刻,发挥了些聊胜于无的效果。
通过刘荣的描述,栗姬总算知道:皇帝,是必须要争取诞下更多子嗣的。
这无关乎个人意愿,又或是是否贪图美色之类——单纯只是皇帝的职责所在。
刘荣更是毫不避讳的说过:若有朝一日,刘荣成为汉家的天子,那也同样会广撒网、多捞鱼——尽可能多生几个儿子出来,以安定天下人心。
但栗姬还是很气!
哪怕有刘荣数年如一日的在自己耳边,念叨天子启诸般不容易,栗姬也还是很气!
有那么一瞬,栗姬更是差一点就崩溃,一声老狗险些就脱口而出!!!
却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的一声奏报,将栗姬仅存的那些许理智给唤醒。
“陛下!”
“郅、郅中尉,将太后绑…呃,请!”
“郅中尉,将太后请来了!”
兵士且惊且惧的禀奏,却是让殿内众人心下,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
——这种场合,窦太后是必须在场的。
若是不在,哪怕满朝公卿大臣都在,也终归难免一些留言碎语。
窦太后能来,即便是迟了些,也终归是一件好事。
“母后来了啊……”
“母后……”
···
“母亲………”
在听到窦太后,真的来见自己最后一面时,天子启的面上,瞬间涌现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但也就是这一抹笑意,成为了天子启最后的模样。
便是带着这抹得偿所愿的由衷笑意,天子启,终于踏实的合了眼……
“陛下?”
“陛下!!”
“陛下~~~~”
···
“陛下!陛下醒醒啊陛下!”
“陛下~~~”
“陛下……”
···
······
行宫内乱作一团。
不片刻,便是跪倒在地的身影一眼望不到尽头,哀婉的哭泣声,也迅速占据整个思贤苑上空。
——御榻上,天子启含笑而终;
御榻前,太子荣嚎啕大哭,几欲昏厥。
殿门外,窦太后步履瞒珊,满目沧桑。
而在殿侧,太史令司马谈则轻轻吸了下鼻子,将泪意压制下些许,方于面前竹简上再度落笔。
——帝六年秋九月己亥(初六),帝崩上林苑思贤行宫。
遗诏:夫人栗氏子荣,即皇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