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相竟然要我们去拜一个伙夫为师?”
曹彰眼睛瞪成了铜铃,好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面红耳赤。
吓的曹丕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不忘张望一下周围,确保没人听到才松了口气。
“四弟,你小声点!父相说了,谁要把此事宣扬出去,莫怪他不念父子情分!”
闻言,曹彰顿时就萎了下去。
他可不敢怀疑曹操说的是假话,从小他对兄弟几人就极为严苛,说出的话就是军令,绝对没有不算数的时候。
“唉,父相八成是见我们兄弟几人平日里太过骄纵了,明里是叫我们拜师,实则是想折辱我们一番,好让我们谨记内敛。”
曹植冷笑了一声,微红的酒脸还在不停的灌酒。
对于曹操的苦心,他可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就算是这样,斥责我们一顿就是了,要我们拜一个伙夫为师,这事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四弟稍安勿躁。”曹丕拍了拍曹彰的手,劝道:“父相说了,我们去见那人,必须着便装,用假名。
我想,父相也是怕传出去折了面子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是易了容,事情也会有传出去的一天。”
曹植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尽管不能接受,但也知道曹操要他们做的事情,谁又能违抗呢?
“那…”曹彰眼珠子转动几圈后,阴恻恻的说道:“我去教训那伙夫一顿,打的他不能下床如何?”
“我看你是想找死,还记得你上回骂了你的先生,父相是怎么惩罚你的吗?”
这一提醒下,曹彰很快就想起了几年前曹操请了个兵法大师教他。
可生性好动的他哪里听的进去,与那大师顶撞了几句,就被罚军杖五十,那是真的狠啊。
回想到那血淋漓的一幕,曹彰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依旧隐隐作痛。
“我们不能去,可以让人去啊。”
“有的人,父相是舍不得责罚的。”
曹植说完,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刚刚从内院走出来的许褚。
曹丕曹彰瞬间有了想法。
这许褚可是曹操最喜爱的将军了,在这许昌城内,他几乎就是横着走,祸没少闯,可曹操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许将军!”
随着曹植一声吆喝,许褚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三位公子好惬意啊,唤我何事啊?”
“许将军,是这样的。”曹彰最为激动,上前就拉着许褚的手吐槽起来。
“这军营的伙房里,有个不长眼的少年惹了我们三兄弟,可碍于身份,我们也不好出手啊,你看…”
许褚虎目一瞪,一拍石桌,当即一道裂痕出现。
“狗东西,敢惹三位公子,说出名字,我便叫他半年下不来床!”
许褚对曹操那是真的忠心,听到这三人受了委屈,一下就爆发了。
在这许昌城内,还有人敢欺负他们三人,那不等于打主公的脸,这就等于欺负了我许褚一样!
三人见许褚愿意出手,那事情还不好办了!
“先谢过许将军了,那少年,好像叫什么秦川吧。”
听到名字后,许褚脸都绿了,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来。
“谁?你再说一次?!”
“秦…秦川啊。”
轰!
许褚重拳之下,石桌四分五裂飞散开来。
“莫非这秦川与许将军也有仇?”
见他这么大火气,曹植笑眯眯的问道。
“竖起你们的耳朵听清楚了!”
“秦川是我兄弟!”
“好在你们是主公的公子,这要是换了别人,劳资要亲手拧下你们的脖子来!”
“告诉你们啊,谁敢找他的麻烦,可别怪我许褚翻脸不认人!”
曹丕:ミД彡
曹植:(ヾ)
曹彰:
看着许褚气冲冲的走出相府,三兄弟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这特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堂堂的曹军上将军,跟一个伙夫是兄弟?
三人呆立的时间里,禀报完盐业进度的程昱恰好被这动静吸引,跑了过来。
“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看到许褚气冲斗牛,你们怎么去招惹他了?”
曹彰无辜的吐槽道:“谁惹他了!”
一旁的曹植便将事情简单的转述了一下,原本指望他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没曾想程昱一甩衣袂,冷声道:
“在下是不懂武艺,否则也要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纨绔子弟!”
卧槽!
一个伙夫而已!
你们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