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惊呼打破了沉默。
“看!那不是刘三吗?他不是……死……死了吗?”一个劳工指着远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信。
随着那个被认为已死的劳工缓缓站起,周围一片死寂,随后是低沉的窃语和惊讶的喘息声。
一名年轻劳工目瞪口呆,他的手停在半空,铁锹忘记落下。他的声音颤抖,掺杂着恐惧与好奇:“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那我是亲手抬的……”
洪熙望着复苏的刘三,心中一阵阵冷意交替上升。
他曾亲自确认刘三的死亡,现在却看到这位同伴以这种方式“返回”,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深刻的不安。
他回头看向围观的劳工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同的情绪——恐惧、困惑、甚至是一线希望。
一位老劳工靠近了刘三,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摸他,仿佛在确认他是真实的,而不是幻觉。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带着些许希冀:“刘三,你真的回来了?”
而刘三只是默默地点头,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以往的生气。
他的存在,就像一副完好无损的壳,里面却是一片死寂。
“不,他不是长生不老,而是不死!”峯微眯着双眼,语气中充满了震惊:“没想到区区一块阵眼碑,竟然真能产生这种效果。看来我们还是低估的永生阵。必须尽快把这件事上报师门。”
“这种不死,真的是我们所追求的吗?”洪熙转向徐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焦虑:“看看刘三,他真的还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个刘三吗?这就是我们追寻的长生不老吗?”
“不死并不等于长生不老,甚至没有一毛钱关系。”徐福望着刚刚“复活”的刘三,沉思片刻后转向洪熙和峯,缓缓解释道:“你看,洪熙,我们常说的‘长生不老’是指生命力的无限延续,保持青春活力,不受时间的侵蚀。而‘永生’是更为深入的概念,涉及灵魂的不灭,超脱肉身的界限。”
峯接过话题,目光深邃:“但这块阵眼碑给予的‘不死’,它不同于任何传统意义上的永生。这是一种强行维持肉身和灵魂绑定的状态,即便身体已不再具备自然生命活动的能力。”
洪熙的眉头紧锁,试图消化这一信息,他疑惑地问:“那么,这种状态下的人,他们还能感受到痛苦吗?他们的意识还在吗?”
“部分地。” 峯答道,他的手轻轻触摸着光滑的石碑,似乎在感应其内部的波动,“他们的生理功能被冻结在某一刻,不再衰老,不再病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像正常人一样感受或思考。他们处于一种悬浮的存在状态,既非真正的活着,也非完全的死去。”
徐福深吸一口气,补充道:“这是一种极端的状态,天地间的阴阳五行本应平衡交替,生死也是这自然律的一部分。而‘不死’打破了这一平衡,可能带来我们无法预知的后果。”
“而且只要脱离这块石碑的范围内,这一切就会化为烟消云散。”
其他的劳工见状,也开始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显露出混合的情绪:惊恐与好奇交织,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刚刚复苏的同伴。
尽管对永生阵的具体细节一无所知,但他们从洪熙和徐福间断的对话中已隐约感知到了其神秘与危险。
一个年轻的劳工抖着声音问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永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恐惧和困惑,眼中反射着刚刚复苏的劳工苍白的光芒。
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劳工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尽管他的声音依旧颤抖:“原来……长生不老的竟然是真的。”他似乎在想象这种力量可能带来的改变,但随即又被不安和疑虑所替代。
一个中年劳工紧接着问道:“这么说,我们也可以长生不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和疑惑,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的问题显得更加迫切。
周围的人群中开始出现低声的讨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情感。
有人感到恐惧,害怕这种超乎常理的力量;有人则表现出怀疑,不敢相信眼前的奇迹;还有一些人带着淡淡的期待,好奇这是否真的能为他们带来不朽。
徐福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波动,他提高声音,试图解释:“听我说,这并不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所谓的不死状态,与真正的生活有着本质的区别。它并不带来生命的充实和喜悦,只是一种肉体上的永恒固定,一种束缚。”
徐福的话引起了人群中更大的震动。许多劳工的表情从最初的好奇逐渐转变为深思,开始意识到所谓的不死也许并非真正的福气。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困惑,甚至是一线希望逐渐被现实的残酷所取代。
“这件事必须尽快上报。”峯轻吐了一口气,脸上渐渐的变凝重了起来。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