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老奴回头派人走一趟满剌加。”
“有唐生在那,没事。”
陆鸣说道:“唐生还是很有能力的,他这几年把满剌加打理的很好。”
主仆两人正聊着呢,一名下人慌里慌张闯了进来。
见到自家下人这幅德性,陆鸣很是不满。
“慌什么!”
“老爷。”下人顾不上被训斥的恐惧,气喘吁吁的说道:“来了,来了。”
“把话说清楚,谁来了。”
“太、太师来了,离着广州还有不到二十里,苏知府通知,出城候驾。”
陆鸣腾地一声就从躺椅内蹦起身,一双眼都瞪大了。
“我大哥来了?他突然来广州做什么?”
这个问题谁也给不出他答案。
谁还敢管着陆远不成?
虽然惊愕,可陆鸣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拔腿就往外跑。
“快,快备车。”
等到陆鸣慌慌张出了广州城,才发现此刻的城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陆鸣也顾不上别人的招呼,径直走到苏兴昌和赵学雍二人身边低语。
“赵蕃台,姐夫,我大哥怎么这时候突然驾跸广州。”
“你都不知道,我们俩更不清楚了。”
赵学雍二人面露苦笑摇头:“通政使司更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人都快到了才报的信。”
“估摸着不是好事。”苏兴昌小声道:“太师不打招呼突然驾跸,八成心情不好,回头都小心点吧。”
听到这话,陆鸣的心里就咯噔一声,情绪也难免有些发慌。
苏兴昌看了眼陆鸣,压低声音问道:“就在刚刚,原吏部侍郎吴山死在了悦来客栈,死因疑似心疾,你知道这件事吗。”
后者连忙摇头,刚欲开口说不知道又拐了口。
“吴山?他来广州做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苏兴昌笑了笑没说话。
还是赵学雍在一旁搭了声腔:“不声不响的来,现在又不声不响的死,这不是给咱们添麻烦吗,瞎搞。”
“死的毕竟是个三品侍郎,就算是退了,那也是朝廷大员。”苏兴昌言道:“这个案子,我这个知府要亲自抓。”
“不是说心疾猝死吗。”
“仵作的诊断是疑似。”苏兴昌叹了口气:“仵作在尸体上发现残留的乌头碱,这玩意是剧毒,可以引发心衰而亡,看起来就和心疾猝死差不多。”
陆鸣面容一紧,刚欲开口就听苏兴昌说道。
“不过那个仵作年纪大了,也可能是老眼昏花,打发他退休,再安排人重新验吧。”
陆鸣嗯了一声:“也在衙门干了几十年,可以多给点钱颐养天年,一千两吧,一千两够一家老小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赵学雍看了陆鸣一眼没说话。
三人后面都不再多言,静心等待着,远处,旌旗招展,人影绰绰。
数杆日月旗打出,簇拥着居中一辆六马并驱的豪华车辂。
所有人屏气凝神,队伍也瞬间整齐。
随着仪辂临近,数百名官员齐齐下腰深揖。
“恭迎太师驾跸,请太师金体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