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高拱被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最后颓然的靠坐进椅子中。
是啊,他满腔的志向和抱负,回首看去,却只是在翰林院待了近二十年!
这本就是这个时代翰林院生员们大部分的下场和结局。
高拱被选作了朱载坖的侍讲,历史上,如果不是朱载坖做了皇帝,高拱这一辈子有机会做首辅吗?
他再多的才华、能力、抱负又有什么用呢。
任何一个能考上进士的都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像高拱、张居正这种在科举中都进不了前十名的怎么反而做了首辅。
因为运。
人,各有时运。
高拱能想明白这些,所以他理解自己妻子劝说自己的原因。
时运时运,时在前运在后。
毫无疑问,大明朝现在的时和过去的时不一样了。
这不再是皇帝一家天下的时代,国宪内阁时期,一切围绕新内阁来工作。
自己若是连时都赶不上,又哪里来的运呢。
高拱垂下了脑袋。
他做不到像李春芳那般的识时务,上赶着去投奔。
张氏也看出了高拱的倔强和那强撑着的尊严,同床共枕二十多年,怎么会不懂呢,所以主动伸出手去握住高拱。
“夫君,海瑞、杨继盛这样的人不也同样仍在任上吗。”
高拱顿时抬起头。
是啊。
难道海瑞和杨继盛是没有骨气的人?
恰恰相反,这俩大概是全国最有骨气的人了,他们也在新内阁中为官,但没有人会指责这俩人是陆远的狗腿子。
因为人心自有一杆秤。
“为国家而为官,绝非为某一个人。”
张氏紧握着高拱的手:“夫君,妾身也看过国宪,妾身相信您也看过了,为国效力并不影响您对皇上的忠诚。”
高拱最后还是没有再多说,只是反手握住妻子,道了一声。
“辛苦夫人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