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屋里安静极了,能听到几声压抑的急喘。裴长璟的脸色随着父亲的诸多提问一变再变,最终只能嗫嚅着唇轻声回话。
“……是,儿臣谨记。”
皇帝看他一眼,又端起茶盏继续浅啄。
“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了?只要你们有心和睦相处,把握好中间的那点子分寸,未尝不能缔造一段君臣佳话。
你看看朕与你舅父,君臣相伴几十载,这不也挺好的吗?
为君者要善辨是非,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君者要大肚能容,能臣良将的些许小毛病,时常敲打着便是,无需时时斤斤计较。最重要的一点,为君者必须当断则断,可知?”
“是,儿臣受教!”
父子俩又密谈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是三日之后裴长璟揺身一变,杏黄色蟒袍加身。
延平十九年,夏。
大齐迎来了新的储君。
册封大典过后,裴长璟便从瑄王府挪进了东宫。沈慕风楚宗元陈令方等人,携礼来贺。
“见过太子殿下!”
“恭贺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
“哈哈哈都无需多礼,这又没有外人,你们别跟本王来这套虚的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该说不说刚刚喜提男子人生三大喜之二的裴长璟,别看平时有点不着调,但是这会儿穿上蟒袍打眼一瞧,嘿,还真挺像太子!
哦当然了,现在人家本来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