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老远,笮融就乖乖下马立于道旁。
等刘封到达时,他亲自迎接道:“在下笮融,拜见征南将军!”
不得不说,笮融丑是丑了些,但凑到一块,居然还丑出了一些气质来。
再加上他的武夫做派和没有底线的谄媚,难怪从陶谦到赵昱,再到薛礼,朱皓一个接着一个上当了。
也就是刘繇一贯看不上武夫,加上身边有许劭这样的人精参谋,再加上刘繇又对许劭言听计从。
否则说不定笮融的战绩上还要再加上一个州牧。
刘繇当时和刘表争夺豫章的时候,为了拉拢朱皓,就派了笮融先去增援朱皓。
结果当时许劭已经病的很重了,没能及时知道这件事。
等许劭知道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朱皓死定了。
他立刻让刘繇传信给朱皓,叫朱皓千万不能信任笮融,尤其不要和笮融一起吃饭。
结果警告的帛书还没到,朱皓已经在笮融的宴会上摸不着脑袋了。
可见许劭看人还是有点东西的,刘繇在这一点上还真就赶不上许劭。
当然了,也可能刘繇是故意想害死朱皓,可问题是朱皓当时是比较受豫章人认可的,大部分豫章人都站在朱皓这一边了。
而朱皓因为是朝廷所拜,所以也很认可朝廷所拜的扬州牧刘繇,刘繇完全没有必要弄死他。更别说朱皓死了之后,豫章反而直接分崩离析了,刘繇到死都没能有效的统治豫章。
“久闻则将军是佛将,有菩萨庇佑,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东汉末年,宗教主流还得是我道教哥哥,不跟你玩什么贪墨土地,也不跟你玩什么拒缴税款,要玩就玩大的,改天换命!
佛教在这年头,还只是少数教派,笮融已经算是佛教里的扛把子了。
没有笮融,徐州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信佛。
笮融在徐州贪污腐败,压榨平民,捞取的钱财财货很多都用来建造豪华的佛寺,使用金子和黄铜来铸造大佛,然后用锦彩为衣,装饰佛像。
这畜生还举行浴佛节,免费供应餐食,一次性就招揽了信徒万余人。
也正是这些佛教信徒,跟着笮融席卷了陶谦的家底,然后往南逃跑,还诱杀了广陵太守赵昱。否则,笮融一个人也搬不了那么多的财帛粮食啊。
最搞笑的是,就这畜生折腾出来的这一套东西,居然被后世佛教奉为圭臬,后世的各种大型佛事活动,都是以这个畜生所搞的浴佛节活动的流程为基础,进行改编和扩大的。
不得不说,这个畜生还是有不少才能的,只是没有用到正途上,否则当个九卿中的奉常,还真说不定能开宗立派。
刘封此时以佛将相称,可谓是拍到了笮融的痒痒处。
他当即回答道:“不意征南对佛事也有研究?”
刘封笑着点点头:“略有所知,不过当不得笮将军虔诚。”
笮融哈哈大笑了起来,颇有些爽朗的感觉。
可刘封却知道这外表下藏着何等的魔鬼,自不会信他半分。
“征南大驾光临,融已在城中摆下了酒宴,还请征南大驾光临。”
来了来了。
笮融的酒宴,让人摸不着头脑。
懂的都懂。
幸好刘封早就做了准备,当即道:“笮将军盛情难却,封敢不从命?”
一旁的薛礼也凑趣道:“笮公可是藏了不少美酒,今日可不能小气了。”
笮融大笑道:“薛公,笮某何时小气过,今日我之珍藏,任公畅饮!”
一时之间,气氛相当之好。
随即,三人有说有笑的在笮融引领下,朝着句容而去。
就在三人进城时,一件意外却是发生了。
三人本正说笑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争吵声,一下子打破了融洽和谐的气氛。
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跟在刘封身后的亲兵们竟然给城门守军给拦住了。
“怎么回事?”
笮融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盯着城门司马。
那司马被笮融这么一盯,竟情不自禁的当即跪倒,身体还有些发颤。
可即便害怕成这样,城门司马还是继续解释了起来:“主公,征南将军的亲兵实在是太多了,未有得主公之命,我实不敢将他们放入城中。”
这时笮融才醒觉过来,刘封的亲兵的确是有些不对劲,竟有七八百人之多,这都已经够一个都尉部了。
况且这些亲兵竟然人人披甲,身上穿的胸甲更是铁质的,看的笮融目瞪口呆,眼中闪过浓烈的贪婪。
一旁薛礼的亲兵就正常的多了,不过两百余人,而且都是皮甲装束。
“这……”
笮融的目光转到了刘封身上,后者腼腆一笑,解释道:“家父担心我的安危,故此特地安排的。我也不好违逆了家父的命令。”
笮融恍然,差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