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赴宴归赴宴,他随身还带了五百铁甲士,许褚、赵凡左右护卫,倒是把薛礼吓了个够呛。
这也是没办法,笮融那畜生最喜欢请人赴宴,然后在宴会上动手。
在原时空里面,就这么三年的功夫,他一年宴杀一个两千石太守,其中薛礼就是第二个。
薛礼虽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可他和笮融混一起那么久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没有机会做,还是做了类似的事情,只是对象身份地位太低,不配在历史上留名字呢?
酒宴到末了,刘封抛出了诱饵:“薛公,您和笮公都是咱们徐州出来的,咱们其实应该算是一家人啊。如今我受天子和大将军之命前来江东,孙策我是肯定要平灭的,豫章、会稽也都是要收归朝廷管辖的……,薛公日后可得出一份力啊。”
薛礼此时已经被刘封的诱饵吸引的五迷三道了。
从薛礼的角度来说,刘封讲的一点都没错啊,自己本来就是两千石的彭城国相,麾下有钱有粮有人有兵,还占据着秣陵,在这江东怎么都是一号人物。
刘封想要扫平江东,屈尊拉拢自己,完全合情合理啊。
尤其是听到刘封请他日后要出一份力,薛礼的眼睛都亮的能放光了。
这是暗示啥意思,对于薛礼这种官场老油条是再清楚不过了。
还是刘征南大气。
刘繇就小气的不行,自己这两年可是给他供上了一千多万财货,十几万石粮食。
可他连个秣陵县令都不舍得给,当真是小气之极。
要不是有袁术、孙策的威胁,他也不至于受这个气。
薛礼暗下决心,突然起身对着刘封道:“征南少待,老夫前去更衣。”
刘封心中一惊,再看看外面风和日丽,薛礼满是谄媚的微笑,他这才松了口气。
“薛公当可自便。”
薛礼点点头,转身走向后堂。
刚一出堂上,就招呼心腹亲随薛永过来:“立刻把礼单翻个倍……不,翻两倍!”
薛永脸色一变,他可是知道礼单有多重的,还要再翻两倍,自家家主是疯了吗?
薛礼看出薛永的脸色不对,斥责道:“照我说的去做,老夫一会就要用了。”
原来薛礼早就给刘封备下了一份礼物,而且还颇重。
其中光是财货就有上千万钱,粮食三万石,其他军械物资若干,总价值在数千万钱。
这不但是薛礼表示亲善的礼物,也是变相的保命钱。
之前他和刘繇也是如此,现在只是换了个人收钱罢了。
只是一想到那数字,薛礼越是肉痛不已。
但只要回想起刚才刘封所说的那些话,薛礼又坚定了决心。
刘封在堂上左右看着,这薛礼和笮融的宴会就是这么不得劲,只要看不见主人,就生怕两边杀出一排刀斧手来。
好在没过多久,薛礼就从后堂转了出来,笑容晏晏的重新饮宴起来。
又是酒过三巡之后,薛礼突然开口道:“征南平定江东,靡费众多,礼才疏学浅,德行微薄,也帮不上征南太多的忙。但既然礼身在江东,自然也要为征南出一份力气。”
说罢,薛礼拍了拍手:“来人。”
薛永此时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铺着一张红绸,在红绸的中央,放着一份帛书。
薛永走到刘封身边,跪坐下来,将红盘放到了刘封的面前。
刘封惊讶的从红绸上取出帛书,打开翻看了起来。
这张红绸上记录了薛礼的礼物。
共计金六百斤,银六百斤,五铢钱九百万钱,各色绢帛丝缕两千五百匹,青壮民夫两千人,粮食十万石。
刘封看完礼单,就知道薛礼是大出血了,这估计是掏了老本钱了。
这是好事情,证明自己刚才下的饵打窝成功了。
“薛公,这礼可太重了。”
刘封脸上露出受宠若惊之色:“如此厚礼,封何以为报啊。”
薛礼一听,心里更是笑出花来了。
这刘封听起来名声不小,但毕竟还只是个年轻人啊,眼皮子浅薄,就这么点东西,就已经让他进退失据了。
薛礼这会儿也想不起自己刚才割肉时的痛苦了,反而一脸大度道:“征南奉天子和大将军之命,征伐江东,乃是为了安定地方,还百姓以太平。叔父能帮上一点忙,尽一点力,于愿足矣。”
给了钱之后,薛礼显然觉得自己地位不一样了,甚至都敢自称叔父了。
不过薛礼此时心里还是有点虚的,刘封带来的数万大军可就在秣陵城外驻扎着呢。
因此,他一边说,一边也在关注着刘封的神情,深怕对方有翻脸的迹象。
好在刘封的心神都在礼单上,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一份礼单价值可在一个亿以上,难怪都说徐州富的流油了,尤其是彭城国,那更是膏腴之地。
从薛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