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的士兵,在他们大人的驱赶和催促下,依然在蜂拥前进。
对方有足足几千人,中间倒下点人马,甚至于说,死了一个都尉,都显得有些无足轻重。
现在程逸风已经杀红眼,势必要在此地拿下叶渡。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意想不到的队伍出现在城头之上,大量的被裁撤的府兵,在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之后,立刻分出了三分之三的人手,从府库里拿来了弓箭,对准城下开始射击。
他们攻城虽然失败了,但是这个时候,有了武器的他们,守城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虚。
同时,在程日华的指点下,这些府兵还从城内找来了大量的薪柴,点燃之后从城头之上扔下,瞬间城墙下便是火光冲天的一种状态,一来可以延缓敌人的进攻,二来是可以持续照明,更清晰地看到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打得最爽的便是为叶家军的狙击手和精准射手,他们只要开火,基本上便会收割一条性命。
而这些府兵的弓箭手,也不遑多让。
被裁撤的士兵,大多数是没有关系,没有人脉,但这种人在军中往往更加努力。
他们的弓箭基本上是不会脱靶的。
“砰砰砰!”
“崩崩崩!”
卫民一式和弓箭同时射击。
又有一大片士兵成片地倒在地上。
敌人也不停歇,看着死了大片的袍泽,依然蜂拥朝着城门奔驰。
待双方的距离到达了差不多的地步之后,叶渡高声道,“杀!”
大量的准备就绪的火铳手开始开火,城墙之上,刹那间火铳声一片,硝烟弥漫。
大量奔跑之中的士兵,应声倒地。
当然,浑水摸鱼者居多,刚才那一阵狙击手的击杀,给不少人造成了心理阴影。
在程逸风看来,眼前的城门是洞开的,他少了最为艰难的破城这一个关卡,给他们获胜提供了不小的便利。
但是有利自然也有弊。
眼下这个敞开的城门,便是他手下前进的唯一路线。
他们靠近城门的时候,人员显得非常密集。
尤其是靠近城门洞的地方,几乎是人挤人,人挨人的。
这个时候,火铳根本不需要仔细瞄准,只需要朝着城门外的目标开火就可以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损失了起码有几百人,而且都是他手下的精锐,这种损失,他是非常肉疼的。
但是看到士兵,已经突进城门,并且开始放火铳,与对方对射,他的手又不自觉的兴奋的握了握。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火铳比自己的优秀很多。
但那又如何,一旦自己将叶家军剿灭在城里,这种新式火器就是自己的了。
感受着战场之上的厮杀声,程逸风越发得意,忍不住看了城墙之上的大旗一眼。
虽然他看不清楚叶渡的样子,但是他猜测,叶渡应该就在那里。
他很想对叶渡说,叶渡啊,叶渡,你真的是个蠢材。
火器虽好,但是这东西要配合兵种使用。
肉搏战的时候,还是大刀长矛好用。
你真的以为,你靠着火铳,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残忍。
越想越开心的程逸风,忽然想到了大河北三郡在叶渡手底下的惨败,越发的觉得自己才是这偌大的河南道的真正风云人物。
什么齐王府,什么大都督府,什么梁山贼,都是垃圾。
自己才是掌控河南道的王。
这一仗,只要自己赢了,自己就可以顺势拿下博平郡,甚至开拓更广阔的地盘,到时候这副总管上面把副字去了,总归没有问题吧?
再不济,也可以拉近自己跟地方上文官的关系,告诉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保护神,让他们给自己提供更多的粮饷总归是可以的吧。
叶渡啊,叶渡,你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我的地盘送死,可就别怪你爷爷我不客气了。
“大人,还得是您啊,临阵指挥若定,手下儿郎敢打敢拼,咱们的人杀进去了。”手底下的亲信看着战场的形势,忍不住拍起了马屁。
“儿郎们虽然骁勇,但终究是懈怠了些,此战过后,要加强训练。这也就是对付对付叶渡他们这帮子泥腿子,真的是对上了草原上的北蛮,这种速度,这种战斗力,可真不行。”程逸风忍不住小小的谦虚了一把,其实心里可是笑开了花。
“侯爷,您这就是过于谦虚了,前些日子,契丹蛮子不是想在您地盘上找活路,结果被您的骑兵打得到处乱窜吗?可见你即便是到了战场,您也是这个啊。”另外一个属下,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将谄媚发展到了极致。
“你们两个啊,会说话,以后就多说点.....”程逸风干笑了两声,显然很是受用属下的吹捧。
和程逸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