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统率月女,武功深不可测的南宫主,居然就是与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柔弱女孩!
“哦!你们之前竟然见过?”
托必宵闻言,脸上也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两人居然还认识,并且看起来,还有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今日我高兴,还请陈兄先下去沐浴更衣,夜间再开宴席!”
说罢,托必宵上前拉着南宫雪的手,两人款款而离,而陈拓看着这一幕,却突然间,很想哭。
是夜,地上金宫灯火通明,琶醍丝琴之声不断。
这边,陈拓已经在两位侍女的精心服侍之下,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白色的丝绸长袍。
地上金宫果然是人世间一等一的享乐所在,手头上伺候人的功夫,更是绝顶。
在三名待女的服侍之下,陈拓只觉一路奔波之苦尽去。
宴会的地点,乃是在一栋精致的三进屋子里,红瓦紫栏,曲折园林。
托必宵一身锦袍,戴着玉冠,腰间带刀,径自上了天魔帮主的虎皮交椅之上坐下,旁边几名魔帮长老,肃手而立,恭敬站在一边,乍一看倒也有着赫赫声威。
地上金宫本来便是天魔帮之总舵,现在又有一众高层坐镇,顿时就变成了一个恐怖到极点的龙潭虎穴!
而托必宵高坐,就仿佛魔中之王般俯视,决定着众生命运。
“宋学堂兄这一次,只请了小弟一人?”陈拓到了地方:便是瞳孔一凝,又看了看周围,除了帮众之外,居然只有一张客席,不由得好奇问道。
托必宵大笑道:“既然已经有你陈拓在,其它的宾客,再多也是黯然失色,请入席!”
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山珍海味,西湖鲈鱼,琼浆玉液,东北熊掌,应有尽有。
更有几盘四季果蔬,极为新鲜,最是难得,也不知是如何保存的。
陈拓没有选择动筷,叹息道:“世人常言,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大是不虚……”
“哈哈哈哈……只要佳客喜欢,花些银子算什么……”
托必宵举起琉璃玉杯,里面是汾酒,吟道:汾酒配琉璃玉杯,此二物乃是绝配,我却习惯再佐以五香酱驴肉……”
陈拓闻言,举杯而尽,又捡了几筷酱驴肉,果然是回味无穷啊。
紧接着,陈拓又问道:“那位广寒殿主,怎的不见?”
“哈哈哈哈,想来是女孩家害羞吗,这样也好…”
“我们两人,在这里把酒畅谈,谈论古今,岂不痛快?”托必宵笑道。
陈拓言道:“在下这边,却有一问,宋学堂兄之前何苦要大兴土木,徒费数万之劳力…”
以宋学堂的绝世天资,若要完成广寒宫主之条件,只要独身入洞,势必能抱得美人归,这样流传出去,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托必宵说道:“此是英雄好汉之所为,奈何在下早就自认为不是英雄好汉……”
“原来如此…”陈拓眸子里满是幽幽,言道。
“陈兄,实不相瞒,以我现如今的武功,只要不被千人围攻,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但世间的绝境之地,对我而言,却同样很是危险,比如说,山顶、山洞处,只要有人埋了千斤火药,再舍身引爆,纵使我武功天下第一,也难逃一死!”
“所以我不能亲身涉险,给人机会,宁可发人力千万,移山填海!”
托必宵的此话一出,陈拓悚然动容,说道:“宋学堂兄坦荡非常,在下也是十分佩服!”
陈拓看着主座上的托必宵,那一颗心,却直往下面沉。
托必宵之前将英雄好汉之名扔掉,便是舍弃了世人眼中最为重要的名利,现在又明言怕死,毫不介怀,乃是舍弃了骄傲。
一个近乎天下无敌之人,现如今却舍弃了名利,又丢了骄傲,这那已经不是人了!
托必宵这边,微笑着说道:“幸好我家里面的金银不少,总算能费万金,博得美人一笑……”
陈拓道:“宋学堂兄好手笔!”
陈拓又敬了托必宵一杯,问道:“宋学堂兄乃是天魔帮的帮主吗?”
“是!”
“正气盟被屠之事,也是宋学堂兄所为?”
“自然,为的便是正气盟里面的金山银山……”
“……”
陈拓双眸里满是精芒,说道:”宋学堂兄,我们现在是否是敌人?”
托必宵说道:“自然是!”
陈拓又问道:“你现在,是或很想和我动手?”
这个,托必宵闻言,也没有否认。
陈拓淡然一笑说道:“你是我的敌人,现在又很想和我动手,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呢?”
陈拓说完之后,便往椅子背后一躺,那模样明显是躺平了,显然是唾沫泔水浇身,白刃加身,也不会还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