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做人,从不直接拿银两给许文印,而是故意称赞许文印的书法或是诗词,然后假借他人之手找许文印高价求一副墨宝的名义,将银两接济给他。
初出茅庐的许文印哪儿能意识到这些?他只当是自己真有一手登堂入室的好书法,还一度升起了即便落榜,也能依靠变卖书画在京都活得自在。
后来,鲁和没能进入殿试,早早去了六部任职,而许文印在殿试之后被雪藏,二人便是一阔两别。
也就是从那以后,许文印才发现先前卖出去的墨宝,其实一文不值。
寻了一个熟面孔的老主顾再三询问后,许文印这才知道在京都候考期间的开销,竟是鲁和用这种复杂,却顾忌到自己颜面的法子变相赠与的。
从那以后,许文印时常念及此事,时常去户部寻找鲁和的名册,想要看看他究竟去了哪里任职,好当面感谢一二。
然而,这个鲁和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许文印寻遍了户部的档案,愣是没能找到他的名册。
只是没料到如今时隔多年,这家伙竟然夜叩房门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鲁和!你,你……”许文印多日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他面色激动欲说忘言,激动的拽住鲁和的胳膊:“快进屋,这么多年你都去哪儿了?让我找的好苦啊!”
鲁和还是跟当年那样嘿嘿憨笑,抬手挠了挠头,随着许文印进屋落座。
“我改名字了,现在叫卢鹏举!”鲁和道明缘由:“你还记得当年我和你说过的话嘛?就算我考不中也无妨,虽是外室私生,但家父上有几分薄财,不忍我们母子流落在外,当年进京不久就接我认祖归宗回了卢家,如今在礼部任职,前几日就想和你相认,不过有同僚在场不便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