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一拽居然没拽动?
再抬头看向余将军,这小老头儿一脸肉疼,双目死死盯着那两张金票,就好像手里拿着的不是金票,而是他的命根子。
“唉,天生散财命!老子为了你们这些小王八蛋真是操碎了心!别人当镇边将军一年就能富得流油,老子倒好,一年又一年不但没赚钱,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余将军虽然吐槽,却还是将金票递给了千户,然后转身摆了摆手,留给千户一抹苍老且萧条的背影。
千户这边轻车熟路,下楼挑了匹骏马翻身上马,绕开幽州新军驻训的线路,就直奔幽州城而去。可五皇子一行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十里路,正感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铺路材料呢,就看到前边路旁堆着两堆奇怪的物件儿。
满玩意儿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块石头上长满了铁棍,而这些铁棍之间竟然还有带刺的铁丝层层缠绕?
“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你研究他干嘛用的,都不如研究他怎么造出来的!”
“还用研究吗?你们要是不瞎就该看得出来,这玩意儿堆在路上,咱们的马车过不去了!”
“怪哉怪哉,你们看这铁棍和石头契合的严丝合缝,怎么做到的呢?难不成是天然长出来的?”
“你当种庄稼呢?石头里插一根针,来年长成一根铁棍?”
“要我说,这东西肯定是人为制造的,你们看这样式,想不想寻常军队里所用的拒马?只不过这两只拒马看上去更厉害些就是了!”
几人交头接耳的功夫,路边突然传出一声嗤笑。
“谁?!”
几个礼部官员顿时大惊失色。
再看道路两侧竟然不知何时齐刷刷站起来几十号身穿奇怪服装的军人!
为什么说他们是军人呢,因为这帮人手里都拿着上了刺刀的火枪!
而且这帮人拿着的火枪,远比京营装备的更加精良!
“来者何人?为什么在军事禁区前长时间逗留?”
为首的百户强忍着刚才笑意走到跟前开口询问。
“我们是礼部的车队,前来幽州核验幽州战报成果!”一个礼部官员麻溜拿出了礼部的令牌。
然而那百户并不买账。
“礼部?核查战果不应该是户部或者吏部的事儿么?怎么跟你们礼部扯上关系了?”
“啊这……”礼部官员一时语塞。
总不能吏部和户部都业务繁忙,唯有他们礼部闲人多,这才被抓了壮丁吧?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五皇子下车了。
他准备故技重施,眼看这次人数不少,干脆从马车上顺手抄了一枚三十两的银锭,一下车就往那百户手里塞。
“诸位镇守边疆辛苦了,我是五皇子赵恦,这些银两拿去买些酒肉,就当是我来劳军了!”
礼部一众官员瞬间瞪大眼睛,他们马上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幽州关的士兵那么给赵恦面子。
感情不是你赵恦面子大,是你兜里的银子人脉广呗!
更让礼部官员惊掉下巴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
“皇子殿下,我军有严令,杜绝一切收受贿赂的行径,如有发现吊销军籍另处以三年以上十五年以下劳动改造,还请皇子自重!”
“???”赵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人说什么?收受贿赂?不是,自己又没让你干什么,纯粹是打赏给你的一顿饭钱,你管这个叫收受贿赂?你瞧不起谁呢?
还有自己那个六弟有病吧!
军队里不都是些臭丘八,他给这帮臭丘八制定如此严格的规矩,惩罚还严重到最好十五年劳动改造?
虽然不知道劳动改造具体是干嘛,但十五年那可是多少人的大半辈子啊!
如此森严的规定,这帮军人竟然没有任何抵触?
不科学,太他么的不科学了!
“皇子殿下,我们需要对你们的车辆进行检查,还请行个方便!”百户朝着赵恦敬了个军礼,然后沉声说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
饶是赵恦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这会儿都有些发毛了!
自己刚从幽州关进入幽州境内,这才走了不到五十里地,你们就拦住要检查马车?
而且,老子是皇子啊喂!知不知道皇子是个什么概念?
“对不起皇子殿下,请配合我们的检查!”
百户不卑不亢。
“好好好!”五皇子气笑了,他知道在幽州境内万万不能和幽州军队爆发冲突,可这种事情终究让人很不爽啊喂!
奈何形式比人强,五皇子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准备将这事儿记在心中,等到了幽州,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