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他跪在这儿。
看来,这回让父王生气了啊。
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庙宇内的油灯点燃,父王也没来。
乔松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说自己真被父王遗忘在这里了吗?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让乔松差点兴奋得跳起来。
定睛一看,正是乔松苦苦等候的父王!
今日的嬴政身穿一袭白色长袍,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霸气,却多了些许贵胄之气。
嬴政并没有立刻理会眼前这个让他气恼不已的儿子,而是静静地走到祖先牌位前,恭敬地上香叩拜后,才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寡人命你在此宗庙内跪地思过一整天,现在可知道错在哪里了?”
乔松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父王,儿臣知错了。”
“嗯,如此甚好。你自幼聪颖过人,这种浅显易懂之事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嬴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来,紧盯着乔松问道:“那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为何要明知故犯呢?”
话音未落,乔松面前的父王形象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贵气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强大气势。此时此刻的秦王嬴政,宛如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眼神冰冷,无情地审视着眼前的儿子。
短暂的愣神之后,乔松深吸一口气,面色逐渐恢复平静,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尽管他此刻是跪着,但那挺直的脊梁却仿佛能撑起一片天。
而嬴政则是站立着,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有一种旗鼓相当之感。
嬴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这个逆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甚至可以与他平等对视。
乔松迎着父亲威严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说道:“父王,儿臣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嬴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的考虑,就是一声不吭,先斩后奏?”
乔松微微低头,轻声道:“此事不仅涉及宗室问题,更关乎大秦未来的国策。
儿臣深知,如果事先告知父王,很可能会引发朝堂争论,且时日长久。因此,儿臣决定先行一试。若有错漏,也有父王兜底,不至于对大秦造成太大影响。”
嬴政凝视着乔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呵,你总是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