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顿时变得极为疯狂。
哪怕他刚才在楼下时,出关于神像的地下通道时,老人也没有如此反应。
看来更让他恐惧的,不是神像,而是李福贵这个人!
眼前的老人就像一个已经失了智的疯子……
陈欢视若无睹,这种情况放在老人身上,一般人也许会相信他因为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疯癫。
但陈欢见过太多这类人了,他故作惊讶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村长?
村长对你们不好吗?
他念在你们年纪大,让你们在这种没有信号的地方还能保持联系,你们不应该感谢村长吗?
我住在他的客栈中并没有发现死人,他家里也没有,你为什么要污蔑村长?
是因为村长以前得罪过你,还是对你做过什么?”
边上的警员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欢问话的方式。
怎么感觉……他话茶里茶气的?
陈欢只是想看看,眼前的冉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万一不是装的,那么相反的结果,只会是吐露更多实情。
一个受过变态折磨的人,也许会对某些人或事产生极大恐惧。
往往这些恐惧都来源于心底最深处。
长年堆砌起来的恐惧,在某个瞬间开始爆发。
那么这个时候,不管什么,都绝对是真话。
当老人听到陈欢:住的客栈里没有死人,住在村长家中也没有死人。
还自己污蔑村长,他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双手用力拍打着桌子,嘴里喊着:
“你们都被骗了!你们都被骗了!
村长迟早会把你们杀了祭奠神明!
村长迟早会杀光你们!
你们休想逃出这里!
我这里你们也不能住,赶紧走,赶紧走!”
老人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起身就要轰陈欢等人出去。
嘴里不停念叨着:“快走,快离开我家,不然我也会死的!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你们快离开我的家!
你们这么肮脏的人,怎么可以进我家门!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一定是贼,你们是偷!
不对……我家里门锁都很好,你们不是偷。
你们是神明派来的使者对不对?
我没有犯错,我没有乱话,你们放过我。
放过我好不好?”
老人忽然双膝下跪,重重落在瓷砖地面上。
三人甚至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眼前的老人甚至没有喊疼……
他眼中满是血丝,两只手牢牢抓着陈欢的裤脚。
在他看到陈欢鞋面上已经干透的血迹后,他吓得连连后退。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要被拿去祭祀。
你们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是我的幻想!”
警员看着眼前突如其来,如此疯癫的一幕,沉声道:
“看来,不是装的,这下麻烦了。”
陈欢目光依旧落在老人身上,他面无表情看着,沉默不语。
“走吧,我们去下一家,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警员叹了口气,拍了拍边上的同伴。
“你们先去,我在这里看着他。”
陈欢没有要走的打算。
看着已经疯癫的老人,警员对于之前老饶出言不逊,选择既往不咎。
也许是同情心在作祟,也许是因为有陈欢在这里看着。
他打开房门时,只是回头看了眼略有些地中海的老人,此时正躲在角落里,整个身体蜷缩到了一起。
“如果一会儿他恢复清醒,需要我们就在楼上阳台喊一声,我们就在隔壁。”
警员离开时叮嘱了一句。
那一声骨骼的脆响声,等老人恢复了一定会很痛苦。
到时候得立马送医治疗。
只不过,现在的老人,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他只会嘴里念念有词,他们是什么神明的使者,还不要杀他。
看来这个李家村内的原住民,都身受过那所谓的神明迫害。
“人走了,你还要演?”
陈欢直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后,才缓缓开口道。
老人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
“还是,你在怀疑警察有问题?”
陈欢走到老人身前蹲下,眯起眼打量着他。
“你不要过来,你太肮脏了,你别过来!”
老人努力往后靠,都快要和墙壁融为一体了。
见躲不掉陈欢,他转头就往边上一旁的空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