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不行呀,不够新鲜。”
忠实顾客1号。
“什么不新鲜,我可是半夜捞上来,在这里现杀的鱼,你去别家看看谁有我这新鲜。”
摊主南城搬过来的,熟知水性,打鱼杀鱼一把好手,还给片鱼片,从不缺顾客。
鱼卖的快鱼杂自然新鲜,可总那么几个人说他不如别人。
气的他在几个市场找遍也没发现谁家比他好。
“称两斤吧,去年在这里摆摊的小姑娘卖的比你这新鲜多了。”
忠实顾客2号。
“嘿!你也惦记着那口呢!”
“可不,当初她卖的牛尾巴也不错”
顾客1号十分欣喜找到食友,俩人当即决定去喝一杯。
摊主憋着一口气打包好递给俩人。
这真不怨他,来得早没有鱼杂,中午来的时候鱼杂已经在水里泡上几个小时。
而穗禾空间按时间流速,几乎算是刚从鱼肚子里出来的。
*
阴历10月底,阳历11月中旬,地里红薯都出土进窖储存。
市面出了各种各样的红薯,白心的,红心的,紫心的,还有黄心的。
黄心的是老品种,又甜又糯不噎人,就是产量不高。
红心的水分足,甜丝丝的,适合熬红薯粥,做红薯干也好吃
白心淀粉含量高,适合打粉,干吃噎人,也有不少人买回去磨粉做红薯面吃。
都是整袋整袋的卖,散称不行。
“一铜币两斤的红薯,又香又甜嘞,甜的出油甜的出蜜,快来买哟。”
一袋红薯有一百多斤,穗禾要了五袋
忙不过来不送货,穗禾买的多也只能自己扛回去,于是跟老板沟通等散会的时候再过来拿。
自己给买的袋子上做了记号,
“你放心去逛,货不对版随时找我,不会换你的”
收钱的老板拍拍胸脯,记上穗禾要的数量快速算出金额。
“一共168铜币,您先付68铜币,剩下的拿走再给。”
“好。”
这里的人似乎早已习惯钱货两讫,没有人会因为这个闹矛盾。
比起食物,穗禾目前最缺的是各种容器,去杂货铺子买一大摞麻布袋子,放到板车上捆绑好。
一定要绑得紧紧的,不然有些爱占便宜的会从中抽几个出去。
布袋子涉及到机械制造,3铜币一个,5铜币2个,可回收。
穗禾买了500个,连带店里的竹筐和簸箕也都包圆了。
还买了几大卷薄膜,明年种药材或者种花生都用的上。
厚点的塑料薄膜也要了一卷,一卷长度50米。
机械加工出来的东西相对要贵些,就这几卷花了10个银币。
这是寒季前最后一次来集市,穗禾买的东西有些多。
意识在空间翻着小本本,看自己有没有漏下东西。
翻看后忘记买布和棉被了,去草原把家里货都清空,自己也没剩下多少。
棉被拿去给人弹蓬松,穗禾才睡一年,内里看上去很新。
有些人带来的棉被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上面颜色深浅不一,摞了很多新棉补上去。
“大娘,你这棉被翻不了,都结板了,撕扯开了睡不了两次又这样了。还不如加点钱换床新的。”
“一定要换啊?”
“嗯,盖不成了,拿去垫铺盖还行,总不能浪费了。”
弹棉花的女儿很是耐心的劝说大娘。
“可别处说能打,你再给看看。”
大娘不死心的把怀里的棉被摊开。
“你去给你说的那家翻新吧,他手艺更好些。”
女孩温柔且坚定的拒绝了大娘的要求,越过大娘来接待穗禾。
大娘见状人不理会她,不再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开。
隔壁布坊也是她家的,穗禾挑了一些自己喜欢的颜色,
又买了2床规格不一的棉被,自己留着替换。
中午时分,穗禾在市场路口闻到一股霸道的酸味,跟着味穿过几条巷子来一个卖酸辣粉的摊位前。
“老板,一碗酸辣粉。”
摊面乱而不脏,看上去很舒服。
“好嘞!边上有位置。”
老板娘抓一把泡发过的红薯粉条放进竹编大漏勺里烫软,等待的空隙开始调味。
只见她拿起旁边的调料碗,从灶台另一口锅里舀一勺热油泼在上面,瞬间激发了香味。
里面配料很丰富:蒜末、花生碎、白芝麻辣椒面,泼油后又加入生抽陈醋白糖和盐搅拌均匀。
“要芫荽不?都是自家种的,味道有点重。”
芫荽就是香菜,很多人以为它们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要的,多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