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觉得在梨树下打一口井再好不过。
这离溪水不远,但总归没有就在院子里用水方便。
敞口的大水井不如压水井好使唤,不需要打水。
不过那需要进城去买专门的井筒、吊芯、和手柄。
这个事情记在小本本上。
现在天气渐渐冷起来,鸡鸭下蛋的频率越来越低,一天最多捡20个蛋。
穗禾把它们都嘎了,来年再养新的,不然冬天还要浪费柴火去给它们烧碳。
鸡窝鸭棚里乱作一团,终究是逃不过穗禾的魔爪。
捉到后直接收进空间,它们定格在窒息死亡那一刻,等水烧开就割喉咙放血。
以前空间没永久保鲜,这种操作是万万不能的。
流速再慢,死亡几分钟没放血,肉就又腥又臭。
三头猪也要杀了,公猪抱来的时候就是阉割过的,肉不臭长得还快。
公猪肉柴,适合做火腿熏腊肉腊排骨腊肠。
没下过崽的母猪肉质细腻,容易长膘,市面上的猪肉大部分都是母猪。
养一年的母猪除去内脏,只剩下百来斤的肉,公猪更加精瘦些。
本土小黑猪最多长三四百斤,她这一年养到150-160也差不多了。
由于养在圈里不怎么运动,膘足有半指厚,白花花的肥肉泛着油光。
杀猪的工具很齐全,穗禾拆下门板架在凳子上,把几头猪都嘎了。
盆里提前放好盐,可以加快猪血凝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接了足足两大盆猪血,
大肉按照部位分好,收入空间架子。
挑三条上好的五花肉,抹上白酒和粗盐腌制一晚上,挂在房梁上风干,做风吹肉。
去年的熏肉做的不少,实在是吃够了,今年就做一点尝尝,吃多了上火。
单独挂一条肉灶台上烟熏,排骨也抹上粗盐粒,铁挂钩穿过悬挂灶台上。
够吃三五顿就行。
都到这一步了,穗禾顺带做点腊肠。
腊肠用的是猪小肠做的,需要反复清洗干净,将切片的后腿肉和肥肉沫,加香料腌制后灌肠即可。
风干腊肠表面需要涂抹白酒消毒杀菌,也能防止变味。
风干肉和腊肠三五天就能吃,腌熏需要时间更长些才好吃。
其余内脏清洗干净,装到大盆里放空间,不管是煎炸卤煮随时取用。
趁着这几天不出去的空档,穗禾惦记着后山拳头大小的脆柿,叫上小黄一块去。
山里的柿子熟了,还记得去年大黄帮忙捡柿子,一口下去嘴涩麻了。
带上摘果神器,一根尖尖的夹子竹竿。
顶端有些松散,穗禾用布条捆绑一下,调整松紧,夹住树枝,轻轻拧巴一下。
“啪叽”
树枝应声而断,好用,放进空间朝后山走。
柿子树很高,今年挂的果比去年还多。
脆柿放熟了没有甜柿子好吃,空间还不能保鲜的时候 ,穗禾没摘多少,过了春上就吃完了。
今年想多摘些,酿点柿子醋,凉拌调味都很好吃。
穗禾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树,留两只在下面目瞪口呆。
“吼?”猴子?
小黄感觉自己眼花了。
“吼—吼——!是有点像!
大黄点头认同,山里的猴子也是这么爬树的。
树上风大,穗禾没有听见两只的议论,不然非得赏一个黑脸看看。
穗禾腰间没有挎着篓子,枝繁叶茂,远远看去,压根儿发现不了她在树上。
八百多斤柿子,穗禾摘了六筐,这才心满意足的转移战地。
一颗柿子树几乎被她摘秃了,
这附近几座山只有这么一棵脆柿子树,穗禾很是大方的留了甜柿子给鸟儿吃。
嘿嘿。
她实在是不喜欢那吃的满手汁水的模样,穗禾一直觉得,吃柿子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
跟吃烤苕皮一样的地位。
想到苕皮,穗禾忍不住咽咽口水,她怎么给这个忘了。
家里好像有红薯粉,一直没拿出来用过, 回去得找找,可以自己做。
今年家里没种红薯,只栽种了二十株吃叶子,因为养分不足,最后结出的红薯个头小小的
穗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这里没有人会专门去研究只吃叶子的红薯品种而已。
去年红薯便宜,不知道今年如何了。
柿子摘下来不能立马吃,要在家里放放沉淀一下不然吃了胃不舒服,
一般刚从树上摘下的水果长时间吸收阳光,里面会有一股未转化的能量,吃了烧心。
穗禾特意叮嘱了两只不能吃,事先还喂了一点八月瓜。
她树下拧甜柿子的时候,大黄咬着篮子刚跟在后面